竟还叫他活了这么久,我叫人探过他形状,当是苟延残喘,活不长久的。”
“几人可是往南边去了?”
“正是。”
“记得,不必将消息供给朝廷的人,也不必出手,只当不知罢了。”
“是!”
两人快行到角门处时,那人又折返往园子深处而去,只秦愚一个人缓步出了角门。
有一阵子,宁娈并没有动,她的心砰砰跳着,一时难以说清自己究竟是什么心情。
直到听到秦愚的脚步再次返回,只是这一次不像之前舒缓,听着似很急促。
她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连名带姓。他其实甚少这样唤过她。
“宁娈”,初时声调尚带着些随意,而后便有些意味不明的幽长,直到第三四声唤她,已是带了薄怒。
宁娈亦不知为何,自己竟莫名有些心虚,她明知在这里是躲不过他的,可仍是不敢站出来,就那般紧紧贴着身后槐树的枝干。
直到秦愚似看到了她,脚步缓缓向她身后走来。
“你听到了?”很快秦愚就站到了她身后倚着的槐树旁,抬手轻拍树干,漫不经心问道。
宁娈的声音很轻,“师父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何还要瞒我。”
秦愚未直接回答,而是俯身将她拉起,拉着她走出荒园子,过了角门,径直向寝房走去。
宁娈扯着手腕想要挣扎,秦愚回头问她道:“现下你知道了,又当如何?”
她不说话,可她不说话,他也知她在想什么。她越不说话,他便攥得越紧。
他踢开房门,将她一并拉入寝房中,随后将房门闩住。
宁娈的心中微惊,却还强逼着自己不动声色,想要甩开他手的钳制,却被他将另一只手也捉住,不容反抗地提起并推抵在门上,垂首含吻住她的唇。
她唇上吃痛,隐约有了血腥之气,嗓中抗拒地低哼着,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
秦愚好似发了狠,舌尖抵进她齿关中,纠缠着她回应。
直到见她面上发红似气息不继,他才自她唇畔移开,继而落在她耳际,道:“我不会让你走,你想都别想。”
宁娈侧头欲躲开他的气息,可因两人身躯挨的甚近,头侧过来便似半贴着他的胸膛,耳听得他胸中鼓噪如雷,轰轰隆隆的。
她轻声道:“师父不是他,不会做出勉强之事。”
秦愚低笑了一下,那笑里也不知是无奈还是讽刺,他道:“对,我不是他,他做出的事我却做不出,所以我也不会像他那样可以得到你。可我凭什么不能像他那样呢?阿娈,难道你忘记了曾经的话吗?”
秦愚松开她双手,又将她紧紧拢抱于怀里。
宁娈任他抱着,只是微微晃神,继而道:“曾经我爱师父,即便明知是悖伦,却也抵不住那心思。”
秦愚道:“那如今呢,你不爱了吗?”
宁娈想起曾经的自己,被那悖逆的心思搅扰,无一日安宁。只能借着一坛坛酒纾解心中苦痛,而今却都过去了。
她抬起手臂主动拥住秦愚,像是在宽慰从前的自己般。
她声音很轻,似有惆怅,也似有释然:“师父曾经是我的执念,于我心中那般重要,纵使被您拿着利刃戳心,我也还是不甘。”
所以有了福禄街陋屋中那不堪一幕,那时她不过是想了了自己心中执念,得到他一次,也将自己交付他一次,从此她就要离开新京城再不与他相见。
可世事阴差阳错,总是难成。
“这几年经过了很多事,如今师父于我心中仍重,只是我却盼着师父还是曾经的清风朗月,盼着您活得畅快,不再被污浊之事所扰。”
秦愚垂头望了她半晌,似在辨别她话中真假,未几又放弃了,转而俯身将她打横抱起,向床榻方向走去。
他边走边道:“我知道你心中对从前之事还有怨,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