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与师叔有过其他渊源?”
钟离九微侧首:“嗯?”
“不然师叔为何这般待我,单···只是为了我的这一副躯体吗?”
钟离九嗓子里溢出声笑意,没有回答她,只是手掌在她后身丰腴处轻抚了抚,带着些不言而喻的威胁,叫她不敢再胡言衅弄。
两人沉默着下山,遇到高下险峻处,钟离九便以轻功腾跃,落地时亦轻,让她几无半丝不适。
在穿过一处密林时,钟离九忽然停下,侧耳分辨着什么。
一阵北风从林间穿过,气氛无端肃杀起来。
林梢中几只飞鸟掠过,一只慌乱的鹿从里面奔出。
宁娈缓神道:“是一只鹿。”
钟离九却道:“不只是一只鹿。”
他将宁娈放下,声音微沉道:“一会不要慌乱,跟在我身侧。”
她本不慌乱,可听他此话心中却一瞬时乱起来。
林中到底有什么?是野兽,还是杀手?
就在此时,北风更盛,有什么东西破空而来,挟着一阵凌厉的轻啸。
宁娈凭本能想要转头去看,却被钟离九拉住手臂,以韧力一拽,她便顺势而倒,半身倾斜时又被他稳住,手臂揽其腰快速旋身避开数步远。
几只暗镖瞬间没入眼前一棵粗壮树干中。
很快林中现出几条身影,呈合围之势,将二人围拢在中间位置。
他们各个俱劲装蒙面,杀气甚重。
为首一人身形劲瘦,劲衣束腕包裹下,那双手手背青筋暴露,他手持一柄大刀,刀身泛着冷光,气势万钧地横劈过来。
钟离九身上未带其他兵器,只袖中一把银线掌中剑,可面对这样的围杀几无半点优势。
他带着宁娈侧身避过锋利刀芒,手腕翻转银线掌中剑出袖,如一条灵蛇般向为首之人后心而去。
那人身后似长了眼,反手臂将大刀横挡,“铛”的一声,掌中剑倏然弹开。
来者四五人,端的是意欲取命的架势。若只是钟离九自己,或可放手一战,谁生谁死尚无定论,但他带着宁娈,行止动静之间却是颇多掣肘。
这几人自是也看出他的束手束脚,愈加发狠地猛攻上来。
钟离九毕竟曾师从穆九重,纵无趁手兵刃在身,单论武功亦是上乘。
虽束手束脚一时半会几人倒也奈何他不得。
林中北风更盛,飞沙走石,须臾之间又已过招上百。
对方几人互相之间配合默契,几无间隙,有攻有退,此消而彼涨。
意图很明显,是强攻不下便欲车轮相耗,直至他体力落了下乘,再合而杀之。
钟离九自然也看明白了。
他的面上带着嘲弄的冷笑,随即单手硬接住一人的拳风,内力起于胸腹之间以及四肢经脉,再集中于手心一处,对方内力远不及他,被这一掌震出丈许远,瞬即破了几人的合围之势。
钟离九一直握在宁娈手臂上的手掌倏尔松开,无半分犹豫地将她弃下,转而飞身脱出合围。
在这一刻,仿佛这山林间所有的冷意都扑向了自己,宁娈怔怔愣在原地,就像一只迷途至险境中的鹿,茫然而不知所处。
这几人来意本不在宁娈身上,见钟离九脱身而去,竟自也毫不迟疑地追上去。
瞬息发愣之后,宁娈也顾不得许多,跌跌撞撞向林外跑去。
身后的打斗之声随着她跑动起来而渐渐远去。她不知道自己要跑去哪里,是到山下的马车旁对卢良报信说钟离九有危险?还是向另一边山脚下去?
她很难去猜想钟离九会不会受伤,或者会不会当真被杀死,冷意仿佛穿透了她的骨髓般,让她不及去思考这些。
许是跑得太过慌乱,她在踩过一块不稳当的山石时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扑摔在地上。
便是这时,她听到后边远远地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