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却又知不大合适,便只悄悄地。
下了台阶,走过一段青石路,绕过了几棵枯树,就到了一座假山之后。
假山那边似有人的说话声,突然又戛然而止。
宁娈倚在假山壁处,正想着许是自己听岔了,根本没有什么人说话。
正这般想着时便突然被人从身后扼住咽喉,几根手指似要发力般攥起,她甚至来不及惊呼出声,便已然濒临窒息。
好在那人并未打算置她于死地,很快就松开了手,随即那人突然弯身将她扛起,从假山的一边绕出。
在天地颠倒之时,宁娈已知道这人是谁,虽受了些许惊吓,却也心虚地未敢再惊呼出声,由着那人扛着她,向远离自己住处的另一方向疾步而去。
不知道走了多远又绕到了何处,宁娈的腰身半担在他宽厚的肩膀上,两只手便紧紧攥住他后背处的一片布料,那只随身的包袱便垂挂在她的臂弯处,一直摇摇荡荡的,随着行走而不断地撞击着他的腰际。
直到耳畔听到一声门响,她被扛进了一间药香浓郁的房间。
很快她便被抛在床榻之上。
须臾之后,房间内一盏灯烛亮起,然而于整间房间的昏暗来说,这区区一盏烛火的光太微弱,只照亮了床榻周围这一方的事物,远处的总是朦胧着什么都看不分明。
钟离九的面色在微弱的光线下显得愈发阴沉,他站在床榻前,略略扫了眼她手边的那只包袱,冷言道:“你这是要去哪儿?”
宁娈心虚并不敢言,他便又道:“是去枫秦客栈找你的师父,还是要回秦家庄?”
宁娈摇头否认。
钟离九冷笑出声,“既不是找你师父,也不是回秦家庄,这般寒冬腊月,你大病初愈,便是要自己出去找死吗?”
他坐在床榻上,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她,“你可是忘了还欠我的救命之恩未偿还,还是说,你根本就是想要赖账?”
他的面孔一寸寸地逼近她,她在他直白的注视下,心上慌得翻江倒海。
她心中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这是她当日曾允他的,本不该反悔。
宁娈大口喘着气,慌乱开口道:“师叔三思,我···我只不过是个没什么品性却空有一幅皮囊的妓子,师叔当真要与我这样的人做出悖伦之事吗?”
她情急之下的一句自贬,钟离九像听了天大的笑话。
“悖伦?”他突然便笑出声,片刻之后又陡然收了笑意,意味深长地看向她,嘲讽说道:“怎么,你只愿与你的师父悖伦,却独不愿与我悖伦吗?”
宁娈瞬间哑口,面色煞白,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她以为她对师父秦愚的心思,除了师父之外从来便不该有旁人知道,可师叔钟离九又是如何知道?!
钟离九的手指落在她腮边,随即又用拇指轻抬起她的下巴,覆唇上去轻轻辗转,倏尔又离开些许,手指滑落在她衣襟的盘扣处灵活地解开,很快那件暖和的绸袄便被褪下,露出里面单薄的中衣。
钟离九冷笑着看她那一副任君采撷的顺从貌,突然又起身下了床榻,在房间昏暗处翻找了瞬息功夫,手里便拎着一只巴掌大的酱色酒坛子走了过来。
他坐在床榻侧,将那坛子提起放到两人面前轻晃着,对宁娈道:“你既无兴致,不若便喝酒助兴。这坛子里装的酒浆,你该很熟悉才对。”
他说着话便将酒坛的盖子起开,随即一阵浓烈的酒香溢出。
宁娈的面色蓦然又白了几分,这酒香她确然很熟悉,因就是她亲手而酿制的,一共分灌了十几小坛之多,未离开秦家庄前就被放在厨房的木架之下,只是却不知怎的此时竟也到了钟离九的手中。
钟离九仰头喝下一口,随后笑了下,“好一个“桃花醉玉面”,真是一坛好酒”,又将酒坛递到宁娈唇边,诱哄的语气道:“喝下它,你便有兴致了。”
见她撇开头不愿喝,他便嘲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