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备看出刘元起的神情想法,微微一笑,向场中其余三人各望一眼,道:“叔叔、婶婶、德然,我这次回村子,是想带你们一起走。” 接着,刘备便将准备请刘元起父子帮自己买药的事情讲了出来。 “玄德,你要那么多上年份的药材做什么?”刘元起问道。 刘备随口扯个谎道:“我寻到一张古方,可配制一种给士兵疗伤用的宝药,非得上年份药材不可。” 刘备看出刘元起似乎并无太强的意愿,接着道:“叔叔,我父亲去得早,一直将您当作亲生父亲看待,所谓上阵父子兵,您可一定得帮我。” 刘元起抿了下嘴,摇头道:“玄德,不是我不想帮你,我们一家三口在幽州住惯了,故土难离。再说,我这里的生意和客户经营多年,一下放弃了,岂能舍得?” 刘备哈哈笑道:“叔叔,区区家具生意,能挣多少钱财,如何舍不得?” 刘元起见刘备贬低自己生意,不满地道:“别看我这小小家具,一年下来,纯利少说有二三百贯钱,年成好的时候,甚至赚到上千贯。” 刘备淡淡一笑,道:“叔叔、德然,你们若来帮我,我给你们一年的工钱,是一人二千两银子,如何?” 刘备说着取出两个金锭子放在桌上,“这些金子折合白银不下五百两,是预付给你们的。再说了,你们为我采买药材,每年手里少说有十几万两银子的流水,岂岂是区区药材生意所能相比?” 刘元起一家三口看到金子,眼睛都放亮了。 刘元起伸手朝金子摸去,可手刚抬到半空,却又缩了回去,朝刘德然道:“德然,你跟不跟玄德走?你若想走的话,你那未来老丈人,恐怕不会同意。” 刘德然顿时一脸苦相。 刘备一脸疑惑地问道:“怎么回事,德然,你要成婚了?” 刘元起重重叹了口长气,“这个不争气的,差点气死老子!” 刘备越听越糊涂,刘元起便给他讲述了事情原委。 原来,涿县城中有一家酒楼,叫万阳楼,老板姓张,单名一个万字。 那张万生得一脸横肉,家里却有个女儿,年方二八,待字闺中,生得极为貌美。 去年的时候,刘德然去张万家里送家具,遇到此女,一见倾心,从此便想着法儿地跟那女子见面。 日子久了,两人互生爱慕之意,情到深处时,刘德然便让刘元起前去提亲。 岂料那张万却是个不要脸的,说自己无后,就这么一个女儿,全指着养老,因此给刘元起提了三个条件: 一是要一千贯钱作聘礼;二是要刘元起得给小两口在县城买间带院子的大屋,还不能离万阳楼太远;三是两人结婚之后,生下的孩子必须姓张,喊他作爷爷。 刘元起听到这三个条件,当场便气得拂袖走人。前两个条件,刘元起倾尽家底也能做到,可最后一个条件却着实让人为难。 那不成了让刘德然入赘了,这事情就算刘元起同意,刘氏宗族也不可能同意的。 “岂有此理!”刘备听到此处,大骂道:“咱们楼桑村刘氏虽已没落,但也是汉室宗亲,他小小一个开酒楼的,焉敢如此相欺?” 刘元起摇头叹道:“谁说不是呢,可德然这孩子,却是个痴情种子。” 刘元起接着讲起后续。 那天他回到家后,刘德然听到提亲不成,当即就跑到城里,想自己去找张万父女说情。 张万却连门都没让他进,只道:“等你爹答应了我的条件,再来见我女儿”,从此将女儿关在家里不让出去。 如此过了不到十天,刘德然见不到爱人,竟然一病不起。 刘元起实在没办法,找到张万磨破了嘴皮子,好说夕说,最后张万将条件改成两人结婚之后,生下的第一个男孩姓张,又将聘礼加到一千五百贯,两方才终于谈妥。 刘备着到这里,评论道:“张家只有一女,也想要个后,可以理解。最后条件谈成这样,勉强也可接受了。” 刘元起怪笑道:“德然这个小子,我回家告知提亲成功的消息,他马上就病好了,第二天就拽着我去张家送了聘礼,在城里买了院子。玄德你回来的时机倒是刚刚好,两日之后,德然便要完婚了。” 此时刘德然被父亲说了一通,正在旁边垂着个头,满脸不好意思。 刘备一巴掌重重拍在刘德然后颈上,“你这小子,自古道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你怎能将一个女子看得那么重要,还能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