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 张飞又数起数来。 “停!停!不要数了!”杨宏惊恐地叫道:“你们两个贱民,还不速速交待?想找死吗?” 那男人才终于开口,朝刘备跪下来,一边扇自己耳光,一边声音颤抖地道:“将军,俺该死,是俺栽赃陷害了您,强女干俺媳妇的,是这个人。” 男人说着,手指向杨宏。 场中顿时一片哗然。 这时那妇人哇得一声哭了出来,对自己男人连打几拳,向刘备道:“将军,都是俺家这个杀千刀的,俺被人家强女干了,他不仅不为俺作主,还收了人家十贯钱,逼着俺来这儿,合伙陷害您!” 刘备听完,取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元宝,递给妇人,“我是联军统帅,下面人犯了事,这是给你的补偿,你夫妇二人走吧。” 妇人接过银子,与丈夫一起给刘备连磕几个头,一顿千恩万谢之后,离开厅堂。 刘备向刘虞一拱手,道:“使君,真相已明,请您按律处置吧。” 此时刘虞已被事情的反转搞得一脸懵,向杨宏怒道:“杨将军,奸淫妇女的事,真是你做的?事后你竟还来这里诬陷玄德?” 杨宏又哪敢撒谎,他现在只想保住自己的手指,“使君,是我昨夜喝多了,犯了糊涂事。” 听得杨宏亲口承认,场中更是一片哗然。 刘虞气得眼前一黑,“杨宏,好,你可真好,先奸淫妇女,又胁迫受害者,故意栽赃他人。你说说,老夫该将你怎么办?” 杨宏连声告饶道:“使君,我知错了,我愿意赔偿,请使君饶我性命。” 刘虞一脸难色,他能处置杨宏吗?当然不能! 杨宏不仅是上谷郡府兵统领,其所在的杨家更是上谷郡数一数二的大族,刘虞虽为幽州牧,但要在幽州站稳脚跟,离不开当地士家大族的支持。 可是他刚刚还以军法的事情压迫了半天刘备,现在若轻易放过杨宏,他方才所为岂不显得可笑? 刘虞沉着一张脸,想了好一会儿,向刘备道:“玄德,渔阳之乱新平,各项工作尚需人手。这样吧,杨将军是初犯,又已被断了两根手指,不如——” 刘虞话刚说了一半,刘备突然向张飞做了个割喉的动作。 紧接着,张飞便一拳砸在杨宏后脑勺,只听噗地一声,杨宏的脑袋顿时碎成一地红白之物,死得不能再死。 刘备向刘虞一拱手,淡淡地道:“使君,我是联军统帅,执行军法的事情,就不劳您费心了。” “刘备,你——”刘虞伸手指着刘备,干生气却是说不出话来。 这几天在刘备身上见识的种种,彻底颠覆了他的认知。 刘虞身为汉室宗亲,几十年宦海沉浮,一条公理深深印刻在他脑子里,那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在大汉的任何地方,权力都是置高无上的力量,上位者,有对下属生杀予夺之能! 可是在刘备这里,这条公理却似乎有些不对了。他贵为幽州牧,刘备只是个白身,校尉之职还是自己刚给封的,可他却丝毫奈何不了刘备! 缘何?难道只是因为刘备和麾下几将的武力? 刘虞到现在都没想明白,天下是朝廷的,什么时候,那些武夫竟然凌驾于官吏之上了? “使君,若无事,在下先告退了。”刘备简单地说了一声,带着众将转身便走。 “刘备,你大胆!”刘虞突然怒喝一声,“老夫的话,你竟不听,还再次当着我的面杀人!来人哪,将刘备一行,给我统统拿下!” 刘虞想不明白,他想再验证一下,权力能否压制武力? 刘备一只脚刚脉出厅堂,外面突然涌出来上百官兵,皆手持刀枪或弓弩,对准刘备一行。 刘备扫了这些官兵一眼,淡淡地道:“滚!” 他的声音听起来不高,却如海浪般朝官兵们压迫而来,震得他们心神剧颤。 后方厅堂中的刘虞大喝一声:“刘备,你还不速速伏法?” 刘备头也不回,带着众人继续往外走,向那些官兵又道:“我念你等是在执行军令,再给你们一次机会,滚!否则死!” 刘虞大怒道:“刘备,你如此不将老夫放在眼里吗?怎么,外面这些官兵,你也要全部杀光?” 刘备依然不理刘虞,轻轻举起右掌,然后猛得下压。 轰! 一道巨大的半透明掌印,突然如泰山压顶一般,重重砸在厅堂外的地面,铺在地上的一层厚厚石板,瞬间被碾成齑粉! 那百余官兵,竟被这道掌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