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长疼得撕心裂肺,手舞足蹈往门边跑,右脚刚迈出门槛,一根柱子落下,砸中伍长脊背。 瞬间,伍长口吐鲜血,匍着倒下没了气息。 伍长算是幸运,死前没遭多少罪,可怜了这些袁军小卒,被活活烧死。 这一幕,在白马城上演着,整座城成为一片火海。 “军师,你快看,白马城烧起来了。”典韦指着白马城方向的火光。 陈慎看着远处火光一片,没有丝毫兴奋,有的是无尽的惆怅,叹了口气,低声喃喃:“宁为太平犬,莫为乱世人。”他也很无奈,想要尽快结束这乱世,这时就不能圣母。 典韦没有听清楚,问道:“军师,你在说什么呢?” 回过神来,偏头看了眼典韦,说道:“伯勇,我们还是赶快撤退,袁绍反应过来,就跑不掉了。” 典韦点头,“嗯。”随后下令全军迅速撤退。 白马县…… 城外,文丑狼狈的看着这座还在被大火吞噬的城池。 身后跟着逃出来的士卒,还剩一万人左右。 尽管火光冲天,文丑也没有放弃手中的盒子。 因为出发前,袁绍下的命令是,把颜良的首级带回去。 虽然中了埋伏,但是攻下城池,也算是完成袁绍下的命令。 文丑带着一万士卒,回到袁军大营。 大营中,还是灯火通明,显然袁绍还没有休息。 帐内,袁绍身穿常服,坐在几案旁,手中拿着一柄剑,在轻轻擦拭着。 这把剑是袁绍心爱之物,取名为《思召》。 这把剑还有一个小故事,据《古今注刀剑录》记载:袁绍,在黎阳梦有一神授一宝剑,及觉,果在卧所,铭曰思召。绍解之曰:思召,绍字也。 这《古今注刀剑录》是南北朝陶弘景撰,是记录一些古代刀剑的。 袁绍这柄思召剑的由来,是不是如书上,所记载的一样,不得而知,只有当事人最清楚。 这时,一个大戟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帐中,每走一步,把身上的盔甲摩擦得“哗哗~”作响。 走近袁绍近前,抱拳道:“启禀主公,文丑将军,帐外求见。” 由于大戟士是重装步兵,不方便跪下禀报,所以袁绍,特许他们站着。 袁绍拾起几案上的剑柄,把召思剑插进去,随后放下剑,开口道:“传他进来。” 大戟士抱拳,道:“遵命。”说完转身走出中军大帐。 片刻,文丑光着上身,背负荆条,大步进入袁绍营帐。 寒冬即将来临,文丑光着身子,丝毫没觉着冷。 袁绍见文丑这副模样,站起身,不解问道:“伯美,何故如此?何罪之有?”伯美是文丑的表字。 文丑“噗通”一声,给袁绍跪下,眼里有泪光,哽咽道:“主公,请治罪,丑去攻白马,一时不查,中了曹军诡计,使一万士卒葬身火海。” “什么?”袁绍惊讶,身子晃了晃,显些摔倒。 这几天袁绍受的打击,可谓是不算小,先是颜良战死,后是损兵折将,已经让他焦头烂额。 袁绍微眯双眼,调整呼吸,随后问道:“那白马城呢?可有攻下。” “启禀主公,白马城已经攻下,如玉首级,也已经拿回来了。”说完,文丑低下头。 听后,袁绍心情好了许多,还好白马城攻下了,心里总算安慰不少。 这时,文丑又小声开口道:“攻是,攻下了,不过是座空城。” “是座空城,你这算攻城吗?是别人送你的大礼吧。”袁绍咬牙切齿。 文丑一边磕头,一边说道:“都怪末将无能,请主公责罚。” 陈谨修,杀我颜良,屠我士卒,我袁本初与你势不两立,别让我抓住你,抓住定要将你,碎尸万段,五马分尸。 袁绍气得牙根痒痒,握紧拳头,愤然想到。 “延津,急报~急报~”突然,帐外传入士卒焦急的声音。 斥候一路策马至营帐前,翻身下马,没等人通报,径直跑进中军营帐。 看见上首站着的袁绍,单膝下跪,急道:“启禀主公,延津郭军师,急报。” “拿上来。”袁绍沉声开口。 斥候把急报双手奉给袁绍。 袁绍接过急报,挥手示意斥候退下。 斥候转身退出中军大帐。 袁绍解开捆绳,缓缓打开竹简。 一霎间,袁绍瞳孔放大,一遍遍扫视着竹简上的文字。 忽然,袁绍用手捂住胸口,随后一口鲜血向外喷出。 文丑见状,顾不得尊卑,起身快速上前扶住袁绍。 “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