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孟不尘高高在上坐着,垂目看着孟湘雾道:“湘雾,你有何要说?你残害亲弟,天理不容,理应——” “顾寂蠢,认不出谁才是真正的不苦。”孟湘雾抬眸转头迎上孟不尘的视线,声音铿锵有力,“蓝婉柔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残害亲弟这个罪名,我不认。” 闻言,孟不尘大怒,手掌在扶手发泄般用力一拍,发出“啪”的一声:“事实摆在你面前,你要嘴硬,罪名推到婉柔头上!” “我从未做过的事,为何要认?!”孟湘雾寸步不让。 孟不尘气得猛吸一口气,不与再吵,直接大手一挥:“将孟湘雾压到戒律堂,按照门规处置!” 执法弟子朗声道:“残害同门,依照门规应先受打魂鞭二十,再废全身修为,逐出……” 他不敢说话了,没了声音。 孟湘雾再如何也是孟不尘的女儿,更何况是七百年一遇的天才。废掉修为赶出宗门,且不说在这个强者为尊的修真界,哪个宗门疯了才会这么做;单说孟不尘仅有的两个孩子,孟洛雨废,孟湘雾是唯一能修炼的了。 ——谁都能想到这一层。 戒律堂的表顿微妙了来,他尴尬轻咳几声,始打圆场:“宗,此事往大了说,是残害同门;往小了说,是您的家事。” 孟不尘憋着一口气,阴着脸与孟湘雾对视着,没说话。 戒律堂继续道:“家有家规,宗乃一家之,不若您来定夺,该如何处置孟师侄?” “……嗯。”孟不尘应了一声。 他思忖片刻,语气威严口道:“湘雾,你残害亲弟,妄想陷害婉柔,将罪名安在头上,连犯两错。但为父念在你年纪尚小,心性不佳,可免你废掉修为之苦,但活罪难逃,且罚你打魂鞭三十六下,思过崖面壁三年。” “呵。”孟湘雾含着讥讽意味笑了一声,强硬道,“打魂鞭,我一下都不会受,思过崖,我一日都不会。” 见如此忤逆,孟不尘一下子就火了,猛身怒吼道:“你想反了不成!” 孟湘雾铿锵有力回道:“你年老昏聩,我反了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