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就愕然点头,“他是谁?” 安隅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见秦知律迅速向黑塔传送了一条简短的消息。 “立即逮捕诗人。” “长官。”安隅犹豫道:“如果诗人把这则寓言告诉黑塔,黑塔会猜忌您……” “顾不上那些了。”秦知律攥起那幅羊皮纸,“我们太小看他了,他不仅有超自然的认知力,还用一幅画唤醒了沉睡二十多年的西耶那和狄斯夫,这种能力几乎已经与诅咒无异,这个人绝对不能留在主城。” * “上峰说,诗人失踪了……” 蒋枭的脸色因愤怒而白得发青,衬得那双红瞳好似在燃烧,他咬牙切齿道:“一个双腿残疾的大活人竟然就这样消失了。黑塔把他软□□在教堂里,派人专门盯着,结果不仅让他偷偷寄出违规信件,连他什么时候跑的都查不清楚。” 西耶那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黑塔想防住的人,插翅也难逃。” “也许他真的插翅了吧。”秦知律低语着,看向西耶那,“你藏了这么多天,有找到狄斯夫的线索吗?” 西耶那摇头,“这些天我把99区各个角落都翻了个遍,他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现在99区里受蛊惑的信徒们对我恶意很重,为了找他,我已经数不清和人死战过多少次了。” “他的人一直在主动攻击你?”秦知律皱眉盯着她,过一 会儿才又问,“那你怎么知道要来这里和我们汇合?” “”“99” ⒘本作者小霄提醒您最全的《风雪待归人》尽在[格格*党文学],域名⒘ 安隅坐在墙角,一边听着他们交流情报,一边给典发讯息。 信号不佳,过了好一会儿才收到典的回复。 -是的,我早就预感眼会离开主城,但我没有预警,因为任何预警都无法阻止他,也无法阻止他的诅咒。 安隅不经意地皱眉。 -你说过你能比他看到更多种可能,为什么却对这件事这么笃定? -我的视野的确比他广阔,因为我能看到变数。他只能看出眼下的路通往死亡,而我却在万千死路中看到了一条模糊的路。可是有些事,无论在多少个时空里都没有变数。安隅,时间已经不多了,不要再做无意义的事,眼注定与我们背道而驰。 安隅收起终端,过了一会儿又掏出来,他把那段话重新读了一遍,心下忽然一动。 -“我们”是指谁?所有抵抗混沌的人类吗? -不。是律、你与我。 安隅惊愕地看向桌上那张羊皮画。 ——如果他对画的理解没错,那么典和眼的认知就完全重合了。 -安隅,还记得很久之前那个傍晚吗,我们三人巧合地同时出现在教堂,那是我们与眼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相聚。在那天那个教堂里,我短暂地失去了洞察与认知力,意识深处很模糊,仿佛只能感受到一个庞大的难以言状的存在。但当时我毫无意识,在离开教堂很久之后才回忆起那种感觉。 -回想起来,那天一切都很玄妙,我们三个一起站在门口,而他独踞高台。那或许是宇宙给我们的线索——他注定无法与我们同路。 典担心安隅无法理解,又解释了很多段话,安隅安静看完,其实他对那一天印象深刻,因为那时他还没有觉醒时间停滞能力,但当他走出教堂,却发现教堂里的时间曾短暂停滞。 安隅隔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时间不多了是什么意思? -混乱开始超速降临,在看得清的那些道路上,世界已无限迫近毁灭。 -那我们该怎么办? -那条模糊的路在等待一个未知的变数,但很抱歉,我不知道变数是什么,我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