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次很新鲜的体验,如果不是身体原因,她会愿意尝试更多。
和埃提尔及水手们告别之后,盖尔直接登上了新加坡飞往开罗的航班。
希望不要再遇到替身使者了。
她观望机窗外黢黑的云层,半晌后从前座靠背的网篓里抽出一本杂志翻阅起来。
这回和她坐同排的是一对红发母子,似乎是日本人,小男孩正十三四岁的样子,长相很清秀,行为举止也很乖巧,一直坐在座位上安静地看书。
就是吃东西的时候有点烦人,喜欢把樱桃一直含在嘴里,玩转于舌尖,发出“REOREO”的声音。
不过要是和【灰塔】那种老东西比起来,这样会点口技的小男孩倒也就没那么讨人厌了。
这么想着,盖尔撑着脑袋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因为最近的旅途有些劳累,又也许是在前往新加坡的客船上渡过了一段还算不错时光,盖尔久违地梦见了幼年时期的事情。
那个时候她还很小,家中环境优渥,父母相敬如宾,对她格外宠爱。
然而那样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多久,从她稍微能记点事情开始,家里就逐渐冷清起来,隔三差五有气势汹汹配着刀的人来拜访,父母说他们都是从祖母那边过来的。每当那些人出现在家中,母亲就会把瑟瑟发抖的她揽在怀里,而父亲则永远一副揣着袖子垂头丧气模样,任由那些人带走他身边的人,将他和他妻女的生活变得拘谨萧瑟,颠沛落寞。
以至于最后,全家人都下场凄惨。
“阿耶,真的不是我......”
盖尔喃喃,不知不觉脸上竟有了泪痕。
她睁开眼睛,飞机外的云层已经被阳光浸润,而梦境中的内容仍历历在目。
她抹了把脸,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眼神仿佛能穿越沧海桑田。
一张叠好的手帕出现在盖尔的余光里,盖尔顺着递出手帕的胳膊望去,看见隔壁的红发小孩正在用一种同情的目光看着她。
“谢谢,我没事。”
印着绿色花纹的手帕并没有被收回,仍然固执地停在空中。
盖尔只好伸手去接。
“姐姐要吃樱桃吗?”男孩开口,说的是一口流利的英文。
盖尔见他将小桌前装水果的塑料盒往她这边推了推,笑道:“谢谢,不过姐姐现在没什么胃口。”
她翻开那条手帕,只见手帕左下角绣着一排精致小巧的字母:Kakyoin Tenmei。
确实是日本人啊。
“你英语讲得很好,是经常出来旅游吗?”
男孩点头,他的举止非常文雅,透露着与这个年龄不相符的成熟,“照华国人的话来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你懂得很多。”盖尔笑意更深,“不过别偷听女孩子说梦话啊。”
男孩顿时给堵得哑口无言,有些局促地低下了头。
盖尔面露得逞之色,扬着嘴角抱起了胳膊。
下飞机的时候,红发母子一家朝盖尔挥手告别,盖尔积极回应。
出机场后,她伸了个懒腰。虽是一开始出了点差子,但后半段路程都还算顺利。
仔细想来,这世上哪那么多替身使者,不过是那两天碰巧连着遇上罢了。
那么,是时候干正事了。
.......
“什么?联系不上?”
盖尔握着电话筒,觉得自己额角酸痛。
“不是一周前还通过电话,说我今天会上门拜访的么?”
“是这样没错,但是阿拉法特先生已经失联五天了,他是一个独居老人,妻子多年前就去世了,也没有子女和其他亲戚。报警后警方也无从查起。”电话另一头也传来苦恼的声音,“他们草草立案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
盖尔用手指叩击着胳膊肘,沉默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