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现在就好好问问我吧,你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我一定知无不言。”「只除了关于推翻当朝统治的那部分计划。」
白愁飞想了想,挑了个最大的问:“路家军的兵符…”
路饮溪笑了,倒靠在大包小包的包裹里:“我道是什么呢,原来就这事?兵符我和我爹从受命来京开始就决定要上缴了,雷媚该不会跟你说都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白愁飞有些愕然:“你那天不是为了救我和小石头出来才…而且你们上缴了兵符不就等于失去了实权?”
路饮溪笑着摇头:“虽然如果真有这个必要,为了你和小石头上交兵符也未尝不可,但这事跟你确实没有关系。朝堂不像江湖那样恩怨分明,有些事是说不清的,交兵符是为了保官家一时的信任。至于实权?路家军早就只认路不认赵了,这就是实权,而不是区区兵符。你不必忧心我会为你失了尊严,我知道那会让你难受,可你也得顾好自己才是,例如像雷媚这样来者不善的美人,以后不许随便和她喝酒。”
“你…”
“没错,我吃醋了,大晚上和漂亮姑娘喝那么长时间的酒,回来还对我摆脸色,我不该吃醋吗?”
“小溪,你知道的,这件事不是——”
“我知道我知道,不是我想的那样对不对?逗你玩的,怎么这般呆头呆脑?”
事情被路饮溪清清楚楚地摆在了眼前,白愁飞没再钻牛角尖,不再气闷,关心起路饮溪的身体来:“你风寒怎么样了?”
“我现在这么活蹦乱跳的,看不出来?本来就没什么事,今天一早起来神清气爽,完全好了。多亏昨天晚上有个好心人帮我把事情都揽过去了,哎呀,也不知道是哪路仙君,真想好好谢谢他~”
路饮溪的奉承把白愁飞哄得心情大好,他被路饮溪装模作样的样子逗笑:“你可真是——”
“总算看着高兴了点,不生气了?”
“原本也不是生气。”
路饮溪觉着白愁飞面色温煦起来的样子更加好看了几分,忍不住凑过去:“既然不生气了那抱一下,笑起来真好看,简直像在勾引本阁主,合该收点利息。”
“笑还要受罚?那我以后不笑了。”白愁飞嘴上这样说,却还是笑着抱住了路饮溪。
“那可不行,我乱说的,多笑笑才好。”
白愁飞轻轻敲了敲路饮溪的脑袋:“接下来你怎么打算的?”
路饮溪答道:“今夜无雨,先委屈你这么凑合着,明早我们换个好点的船。另外,情况紧急,沿途能不停就不停,我们大概会一路直奔京兆府,不过我打算水陆交替,白天我让薛西神在地图上规划了条不错的路线。”
“为什么要水陆交替,不会麻烦吗?”
“你不是怕水?一直在水边会不舒服的。”
白愁飞圈住路饮溪的手紧了几分,他没成想在他以为的闹脾气里,路饮溪是在考虑怎么让他舒服一些:“……傻子。”
“总归是要上陆地补充物资,放心,薛西神常年在外奔波,计划得很全面,不会麻烦。”
白愁飞心里的包袱消解殆尽,收敛神色,微微颔首:“嗯。”
路饮溪突然转身去扒拉自己准备的大包小包,接连拿出好几样东西:“大白,把披风披上,现在昼短夜长,别冻着了。这是我让人打造的飞镖,你拿着。还有这个,是给你安排的在外人面前的身份还有令牌。”
“白明?”白愁飞当然不会傻到以金风细雨楼副楼主的身份和路饮溪公然搅和在一起,但他没想到路饮溪会给他安排回三年前那个风光一时又跌落云端的名号。
路饮溪看白愁飞有些踟躇,安抚道:“同名之人那么多,何况当初的你本就无罪,边境多数兵将都会给路家一个面子,就算你以白将军的名号重新在军中明示又如何?”
白愁飞沉默了一会,正色道:“小溪,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