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就总是嚷嚷着要和白愁飞打一架,想明白以后突然觉得很有意思,叫住了人:“等等……我隐约记得二弟昨天好像说要跟三弟好好说说话,你要不去王小石院子里看看?”
“我这就去!”龙啸青立刻找着路就快步过去了。
去晚一步的龙啸青还是没捉到白愁飞,王小石院中空无一人。
因为辰时一到,就有八方阁的下属来找白愁飞王小石和温柔,说是路饮溪催促他们立刻动身。
白愁飞来到金风细雨楼门前的时候,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拉进了马车,他发现路饮溪的面色实在不好,她鲜少有这么把气恼直接表现在脸上的时候:“你怎么了?”
王小石、温柔见路饮溪这幅样子,互相看了眼,跟在白愁飞背后一块进了马车。
路饮溪没有多说什么,黑着脸下达了命令:“走吧,去万胜门。”
白愁飞反握住路饮溪的手,担心地再次询问:“你到底怎么了?”
“没事。”路饮溪深呼吸了好几下,顺便嫌恶地狠狠擦了擦手臂,她没想到蔡京会这么恶心人,更没想到赵佶如此胡闹,也对,为了和□□幽会甚至可以挖个地道的天子还有什么会忌讳的……
所幸路远征也在,在她绷不住礼数欲骂人之前拦住了赵佶。
路饮溪一想到赵佶带着几个妃嫔甚至李师师之流笑着拉着她扯东扯西的样子就厌恶至极,国家垂败,大难临头,他们怎么笑得出来?
路饮溪的敷衍让白愁飞沉默下来,是了,他差点忘了,她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很自我的人,很多事恐怕有自己的考量,不必也不想依赖他。
这样的她令人省心,却总让他有抓不住的感觉。
白愁飞抬手摸了摸这几日一直在胸前放着的玉匣,想起那天切磋之日路清鸣拒绝了他的武学,并给了他一份委托。
「“白公子,你的武学是你自己为自身琢磨出来的,其实我并不需要,若你不想欠我的人情,就帮我一个忙吧。”
“我能帮你什么?”
“饮溪摆脱蛊毒还有两年,而最后两年是最难熬的,她想瞒着我,但我也是毒宗传人,我早就发现她体内蛊毒的发作愈发频繁和恐怖,这样下去她会越来越痛苦,我找到了一个法子,能够催动双生蛊的炼化,让蛊毒提前解除。”
“什么法子?”
“西北离黄头回纥——我母亲的家乡也就是原来毒宗所在的地域很近,我想让你替我去找一味草药,关于提前解除蛊毒的办法我已经准备了很久了,这是最后所缺的一味药,我需要你帮我把它采集装在这个玉制的药匣里带回来。”
“八方阁那么多人,为什么要专门拜托我去做?”
“毒宗的毒山并不好走,武功平平之人很难进出,然而八方阁核心成员一举一动现在都由饮溪把控,但这件事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个法子于我寿命有损,她如果细查下知道以后是万万不会从命的。”
“你——”
“白公子不必担心,所谓损伤其实并不大,最多不过几年寿数,白公子,我希望你能帮我骗她,只要我们永远不说,她永远不会发现。”
“可是……”
“人生本就短暂,我原本注定不长命,对我而言这几年代价并不重要,她早日摆脱痛苦重归自由,于你于她都是好事。”
“……好。”」
白愁飞收回思绪,默默注视着闭目养神的路饮溪。
或许,等到他帮路饮溪彻底拜托蛊毒的束缚,她就不会再总是如此思虑重重,也不会在他面前遮遮掩掩。
路饮溪其实并不是有意隐瞒什么,她只是在政事上刻意避免白愁飞插手。她不想贸然把白愁飞卷进政治里,她是大宋的将领,也是将门之后,政局和国家兴亡的风险合该她来承担。
白愁飞不一样,江湖人本就漂泊,不能再没了自由,不能……像她一样。
在路饮溪的考量里,白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