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是要做场戏掩人耳目吧，放心吧哥哥，我会做得滴水不漏的。”

路清鸣既欣慰又心疼：“……溪儿，白公子对你百般维护的样子，让我有些迷茫，哥哥是不是对你期望太过了……还是我太没用了，你小小年纪便要承担这么多，寻常姑娘家这个年纪……”

“不，哥哥，我不小了，我知道你鞭策我是想让我能够安全地长大，你对我何尝不是百般维护，你从小到大为我做的事情还少吗？这条路不论要吃多少苦，都是我自己选的，我从不后悔。”

路清鸣没来由地想到方才的白愁飞，有些感慨：“白公子也说，他从不后悔。”

想到白愁飞，路饮溪没忍住眉眼带笑：“是啊，哥哥，我真喜欢他。我们都讨厌悔恨的感觉，所以会拼尽全力守护手边的东西。”路饮溪又想到了什么，收起了笑容，声音变得低沉了几分，“……而不是像爹爹那样，只能在失去的时候后悔。”

“我知道，你怪他。”

“我不怪他，只是不能原谅他，我们需要他的时候，他总是不在。”

路清鸣轻声笑了出来：“嘴硬，说到底还是怪他。”

路饮溪也笑了：“好吧，就当是怪他好了，路远征有时候真的很气人不是吗？”

“你啊，父亲说到底也不过是和你一样嘴硬罢了。如今你得遇知己和良人，我也能放心许多，有想做的事情便放手去做吧，只是要记得，无论何时累了、受了委屈，都可以来找哥哥……好了，白公子大概也快回来了，你们好好聊聊吧，我先回去了。”

路饮溪眼眶有些发热，作为双生子，他们之间有所有人都无法轻易比肩的默契：“……哥哥，我都知道的，你早些休息。陌双，照顾好你家公子。”

“是，阁主。”陌双扶着路清鸣离开了屋顶。

白愁飞很快便提着一个纸袋来找路饮溪了：“小溪。”

“大白，你来啦，今夜的月色很美，我们明天休息一天，再出发去西北。”

白愁飞坐在了路饮溪身边：“好。今天是你的生辰，但你好像不太开心，是因为和路王爷吵架了吗？”

“不算吧，我们近些年见面就少有不吵的时候，我只是有点想我娘，今天也是我娘的忌日。”

白愁飞虽然猜到了，但听路饮溪亲口说出来，还是没忍住为她难受。

“我没事，没有特别难过的，她肯定不想看到我哭丧着脸。我娘是个特别特别温柔的人，我爹真的不知好歹，算了不说他了，真败坏心情。”路饮溪从怀里拿出一个装裱在小框里的画像，“看，这是我娘的小像，她没有让我看到她离开的时候，但她离世前非要画一副小像留给我，我娘最最喜欢的就是我了……”

白愁飞看着路饮溪手中的画有些感慨：“你和她长得真像。”

“是……吗？我都没注意这个。”

“很想，一样好看，不过你娘亲眉眼看起来温和偏多，小溪则要更加清丽一些，可是仍然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样啊。”路饮溪微怔地看着手中泛黄的小像，抬手抚过自己的脸侧，“可是娘亲看不到了。”

“她能看见的，她给你这个，就是希望能一直陪在你身边。”

路饮溪没忍住靠在了白愁飞怀里，白愁飞也抱住了她：“嗯。好暖……大白，你还记得三年前那天晚上吗，我就是那个时候认定你的，因为你的怀抱太暖了，我根本舍不得离开。”

不论在别人眼中的白愁飞是何种模样，对路饮溪而言，白愁飞比任何一盏灯都要明亮。

白愁飞吻了吻路饮溪的额角，随后打开了早就放在身旁的纸袋：“我原先不知道今日是你的生辰，不管这个日子代表了什么，你的父亲兄长还有王妃肯定都希望你能能开开心心的，街上大部分店铺都关了，我只买到了这两盏孔明灯，不如我们一起许个愿吧。”

路饮溪这才知道白愁飞离开这段时间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