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头。
这或许就是人生阅历上带来的不可逾越的鸿沟,可能是宣景闲在他们这个年龄,也经历过在感情中丧失方向的事情,所以才能精准地看出他们这些小孩的所思所想。
也不知道等自己到了对方那个年龄,是不是也会走向天平上标明了理智的那一端。
宋燃休息够了,站起身来撑了个懒腰,和周槐安一前一后走出更衣室,边走还边嘴不停:
“下次无论是有多好奇,我都不来了,这份兼职可能不太适合我。”
周槐安走在前面,头也没回:“放心,你下次就是想来也没有机会了。”
这次宋燃来兼职,纯粹就是凑巧——半渡有人请假急需要找人替班,周槐安打电话的时候被宋燃听到,后者死活要来试试。
但是这种兼职,一般都要做熟了才能掌握技巧,周槐安也是干了五六天才慢慢习惯。
宋燃第一天上班,自然累些。
二人说着走出员工通道,往自己负责的片区走去。
正是七点多的样子,清吧里人不算多,但各个吧台也坐了个七七八八,服务生们站在侧边的阴影里,准备随时上前给客人们添酒端水。
周槐安也站在边上,身形隐在支撑柱的阴影里,刚准备抬眼在场上梭巡一圈,就感觉裤兜里的手机轻微地震了一下。
没由得,他觉得这条消息是温枕发来的。
这么想着,周槐安不自觉地往里挪了挪,刚准备将手机掏出来看,就听到一个不算熟悉,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他不得不注意的男声——
“妈的,别提温枕!嫌不够晦气是不是!”
周槐安眉间挑了挑,缓缓抬起头。
是谢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