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刻鞭策她要报仇雪恨。
“我与方墨的事,不想连累花枝.”
枯魂抚平了脸上的扭曲,稍稍柔和了些:“画彩十三能消除我与花枝同躯,让她不再受到牵连......我与方墨恩爱有加,必定要残魂相依的,我始终不能像千谷主一样,放下儿女情长。”
千秋落:“云溪修绝灵就是为了能为你画躯,点心,若是她知道你......你让她怎么办?”
“千谷主若是还有一点心疼花枝,请替我照顾好她,”
枯魂知道千秋落从不喜欢这颗花枝,毕竟花云溪与花灵主脾性相差甚远,一个严寒酷暑雷厉风行,一个扭扭捏捏黏黏糊糊。
三魂七魄各有不同,纵使千秋落再看不上花云溪,那也是花枝一部分。
“我走后,她一定会做出重伤之事来召唤我,到时候,还望千谷主……”
“好!”
“有劳了。”
二人相谈无一不是围绕花云溪,枯魂离开之前,又问一句:“千谷主,若是重蹈千年覆辙,你还会做同样的选择吗?”
千秋落没有给她答案,那缕残魂也没有等着要答案,因为她知道,若是让她在选择一次,她还是会选方墨。
梦境阴山之行让花云溪耗尽了心力,三百鞭笞让淤血闷在后背,抽魂骨之时,要不是夏茹萱以残魂相逼,花云溪当真要散了三魂七魄。
徒之过,师之错!
夏茹萱替花云溪承担了惩罚,残魂摇曳要散架,画尊遮魂扶上,救绝灵性命。
寝殿内,花云溪神魂不聚,口中喃喃唤着枯魂名字,夏云溪守着,一直守着,画尊赶都赶不走,问她什么原因,夏茹萱只是说,花云溪是她的关门弟子,不可受到半点伤害,还要将自身支撑残魂一缕的灵力全都输给她。
要不是画尊及时阻拦,画谷摇曳的这缕绝灵就再也不会有了。
争吵声惊动了千秋落,斥责他们全都闭嘴,尊师绝灵不顾身份争吵,成何体统。
夏茹萱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半个字都说不出口。
千秋落叮嘱画尊好生照顾夏茹萱,不可再受到伤害。
画尊一愣,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千秋落竟然关心起绝灵?
夏茹萱也是神出,道了一声:“多谢谷主关心。”
花云溪寝殿,两人一魂面面相觑。
千秋落面部可见的担忧,一丝灵力点浮,夏茹萱的疼痛立刻消散。
“小徒犯错,何苦你这个做师父的替她受罚,你也太宠着她了。”
平常的千秋落根本就不是这样,对她没有半点温存,连个眼神都是冷若冰霜,更别说一句关切的话语。
夏茹萱以度以为自己出现了错乱,得了相思病。
四目相对,秋波暗转,彻底激怒了旁边的画尊,拉过夏茹萱宣示主权。
千秋落瞧了一眼榻上花枝,说道:“画尊,你留下来照顾她,我带茹萱去疗伤。”
“……”
柔情横空辟出,夏茹萱差点神魂出窍,甚至不敢看榻上花云溪,总以为是花灵主躺在那里。
“谷主常年闭关,以往疗伤都是我守在身边,这次也不劳谷主费心,还是我来吧!”
夏茹萱伤痛发作,扑拽着画尊,似乎有意疏远千秋落。
待到一人一魂出了寝殿,千秋落眉宇间强装的秋波暗淡下去,随之而来的心疼。
灵力源源不断抚慰花枝伤口,榻上之人翻来覆去,眼角挂着泪,周身血气翻涌,嘴角噙出血迹,紧接着就是大口大口的鲜血。
千秋落将她扶正,食指点灵,催动浮沉困心,花云溪悠悠转醒,眸色迷离瞧不清眼前之人。
画尊疗伤夏茹萱一日一夜,千秋落守着花枝一宿一晨。
柒白提着聘礼欢天喜地去提亲,得知花云溪受惩罚,神魂有损,直接杀进画谷,却被一人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