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史黛西也没有放弃,在笛卡尔避开自己的第一次攻势后,踏在走廊墙壁上,朝着笛卡尔的脸再次劈下一刀。
而他们所击中的,却仅仅只是一团破碎的星尘迷雾。
笛卡尔的身影在屋内的沙发上渐渐拼合重组,星尘洒在他的身侧,璀璨流光。
“哪有一见面就刀剑相对的,我们不是朋友吗,索妮娅,史黛西?”
“你当初把我们俩丢在海上,害我们没了上千金镑的生意,现在又出现在这里,你到底要怎样?”
索妮娅放弃了进攻,但还是气的咬紧了后牙,食指一直怼着笛卡尔的鼻尖,指责他的行为。
而她的哥哥史黛西没有说什么,只是让短刀在指尖转了一圈,划过一个优雅的弧度,收回腰间的刀鞘里,用生气的表情瞪着笛卡尔,一副给妹妹撑腰的样子。
“这是有理由的,我这次也只是偶然路过,谁能想到运气这么好就碰上你们了呢。”
笛卡尔看向把身影藏在房间阴影中,那个名为维罗的男子。
“说吧,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听见笛卡尔的话,维罗才缓缓地从阴暗的角落走了出来,他有着棕黄的肤色,五官柔和,一头黑色短发,还有着一双深蓝色的眼眸,像是南大陆人,白色衬衫下的皮肤上遍布已经愈合成疤的伤口,看上去非常吓人。
但维罗的眼眸清澈,表情还略微有些委屈,他试探性地小声开口。
“我说的话,你真的会相信吗?”
“那要看你说些什么了。”
笛卡尔就像是发现了什么新玩具的孩子一样,露出了愉悦的笑容。
维罗思考良久,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说出了他自己都已经不太相信的事实。
“我,应该是黑夜教会的执夜者。”
听到这个消息,笛卡尔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同一片海的另一艘船上,法图娜正躺着休息。
船上的生活倒也悠闲,尤其黛斯特妮提供的船票还是最好的头等舱,床的舒适度和法图娜家里那张没有差别,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给自己放过假了。
至于为什么没有亲自报备给上面自己出差的事宜,说起这个她就来气。
最近忙了几天调查笛卡尔在各种地方呆过的情报,一直没有时间回教堂,给队员的任务也嘱咐了瓦希尼尔转达。
好不容易把笛卡尔的事情处理妥当,回到办公室打算坐一下,就看到了桌上黛斯特妮当天给她寄的信,被特殊的仪式魔法影响,只有坐在法图娜的位置上,才能看到那封信的存在。
而信里附带的船票,竟然也是当晚即停即走的!
她有没有考虑过要处理这堆烂摊子的执夜者们的工作时间!
而要是浪费了黛斯特妮给的这张头等舱船票,法图娜的心里又会感到强烈的悔意,于是法图娜一边发脾气,一边紧急收拾了点行李,留了封信给队员和瓦希尼尔,希望他们转达消息。
现在应该已经通知上去了吧……总之,到了拜亚姆,先去那里的黑夜教堂一趟。
感觉到肚子隐隐传来的饥饿感,法图娜看了一眼怀表,虽然午饭时间还没到,但就当提前吃了。
法图娜在上船前特地戴了一副金丝边眼镜,换了个发型,把黑色长发盘在脑后扎起,又换了一身偏中性的装束。
做这些伪装,就是为了避免有人能认出她来,虽然她平常在教会里不怎么露面,但万一呢?
餐厅内三三两两地坐着一些同样来吃午饭的人,他们或穿着光鲜亮丽,或穿着在海上常见的休闲服饰,有富商,也有看起来像是冒险家的人。
而法图娜看上去则与这群人没有差别,除了她背上背着的琴箱,这是她昨天从船上一位落魄琴手那里买来的,用来存放她随身携带的圣物,为此她还付了对方相当于市面价双倍的价格,毕竟布包并不方便。
那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