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看了眼徐文博应该困极了,这会儿睡得很熟。
她用极轻的动作掀开被子下床,好在他没醒。
她来到客厅,打算看小白吃东西治愈下心情,小白也是个夜间动物,还没睡,正在啃自己的小木窝。
许岁拿了块苹果干给喂它,小白接过去啃的很愉快。
这不是她的家,但却第一次让她产生了家的感觉,说不出的神奇。
应该说,重点不是家,是人。
她从一个人以麻木强硬的态度应对生活的一切,到现在,有人在身边陪着,呵护她。
许岁也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这样跟人撒撒娇,会有人愿意无条件的包容她。
还是幸运。
“就说我现在的地位不如小白。”徐文博靠在她身后说。
“你怎么醒了?”许岁转头看他,“没睡好吧。”
“我手往旁边一探,没人,吓我一跳。”徐文博说,“起来了就弄点吃的吧,你脸都瘦了。”
“啊......”许岁摸了摸脸颊,“一夜之间不至于吧。”
“你心里没点数么?”徐文博站在身后戳她肩,“这段时间天天瞎忙活晕了,也没个知觉。”
他不提,确实没感觉,回想起好像也是,每天时间都挤得很满。
“其实没多累,就是杂事太多了,总觉得有什么忘做了。”许岁说,“不过还是比以前好,不用看谁脸色。”
徐文博往沙发上坐着剥坚果:“你这样,以前谁敢给你脸色看?”
“我......没有那么凶。”许岁无语地看他一眼。
徐文博做了几个三明治:“你吃那个牛油果的。”
“我吃不惯,”许岁拿了个番茄的,“那个......今天你别陪我去那边了,凌晨就直接去下葬了。”
徐文博正非常不悦的表情盯着她。
她说:“......一起吧。”
葬礼是许岁妈妈要求办的,主要是想收钱,许岁跟那些亲戚不熟,但她作为亲女儿不可能不在场。
还好有徐文博陪着,不然她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角落,看那些人说说笑笑,挺傻的。
许岁这会儿心情倒是平静,没有很难过,反而待在这群人身边,还有看她妈和许毅躲一旁数钱的样子,就想到,不确定以后还会不会和他们有牵扯,让她有点烦躁。
一些三姑六婆已经从许岁妈妈口中得知,徐文博是许岁养的小白脸,时不时窃窃私语。
面对这些诧异的目光,徐文博毫不畏惧。
“我一直不明白办丧事的意义,”许岁说,“死了请一群人来庆祝自己死了,是什么心态?我要是有什么意外,如果......你还在我身边,就一把火烧了撒海里吧。”
这次是徐文博被她整语塞了:“你说的,如果你还在我身边的意思,是担心我死你前面么?”
“......别跟我咬文嚼字,”许岁看那些亲戚都出去吃饭,她才站起来,“我们出去吃点东西吧。”
徐文博在大厅等许岁去卫生间的时间,她那些亲戚正好从这边路过去餐厅吃饭,看他的眼神很不友善,充满嘲笑和讥讽。
徐文博忍不住偏头笑,觉得有点刺激。
“诶,小白脸。”许毅喊他。
“啊,”徐文博强忍笑应了一声转头,“怎么?”
“你去买提饮料,啤酒。”许毅使唤他。
“哦......”徐文博站起来,想了下伸出手,“给钱。”
“什么?”许毅一脸惊奇地看着他。
“都说我是小白脸了,没钱啊。”徐文博无辜地说。
“叫你做点事怎么这么困难?许岁白养你了!”许毅准备摸裤兜又停住问,“你连这点钱都没有?”
徐文博摇头,态度很诚恳:“我就是一个穷学生,没有她我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