腔。
“怎么还委屈上了?”徐文博低头看了看她,“你这是骑车摔的,跟走路没关系。”
许岁很想说,我不吃了,就坐这儿等着饿死行不行,但她一说出口,撒娇的意味很大,不想再尴尬重演。
她站了起来,拍了拍手,闷闷地说:“走,吃饭。”
“哦......”徐文博帮她推起车,有点惊讶她情绪转换如此之快。
一波八百折后,许岁终于如愿坐在了饭桌上。
她没心情点菜,坐着发愣。
徐文博想了想说:“排骨加虾,全肉不要素,少辣。”
“岁姐,喝可乐吗?”徐文博问。
“啊,嗯。”许岁回。
徐文博默默地离开了位置。
等餐的时候,徐文博拿出了那封信,犹豫了会儿,又放了回去。
许岁:“我又不看你的。”
徐文博皱了皱眉:“不是怕你看,是我怕。”
许岁有些好奇:“你怕?”
话说到这份上了,徐文博欲言又止,怕许岁觉得他又在装。
他有些艰难地说:“我高中的时候,有个笔友,是一个女生。”
许岁笑了下:“嗯?不用强调性别吧。”
“她虽然没明说,我感觉应该是有抑郁症。”徐文博一直皱着眉,“我能感受到她活的很痛苦,很绝望,所以我一直写信鼓励,但是......她给我写的最后一封信里说了再见之类的,后来我回了好几次,就再也没有消息了。”
徐文博舒了口气。
许岁跟着皱起眉:“你怀疑她已经不在了?”
徐文博:“嗯,所以我很长一段时间有种负罪感,对信,或者别人过度关注我,有点,阴影。”
“哦......”许岁不知道该说什么。
每个人都一样,那些奇怪行为的背后,都是故事。
菜端上桌,一股浓郁的香味窜入鼻腔,让许岁觉得今天能干五碗饭。
徐文博说:“你吃排骨,我吃虾。”
许岁一听差点就要急:“为什么?”
“你伤口没好啊,”徐文博说,“不适合吃海鲜,容易过敏。”
“哦,”许岁有些尴尬,又笑着补了句,“暖男,中央空调。”
“我觉得你对我误会很深。”徐文博也笑,“那也不全是中央空调,还有家用型的好吗?”
许岁笑了笑没说话,埋头干饭。
这种细致的关怀让她受不了。
她以前一个人,干什么都很随便。
随心所欲虽然舒服,但生病的时候,难受的时候,也是一个人扛,也会累,会情绪奔溃的独自痛哭一场。
不是没有分享欲,她只是在极力克制。
不是不想有人关心,只是害怕,怕对方是假的,怕你来了又走,留我一个人好难过。
许岁装作被辣的样子,用手对着脸扇了扇,其实是抑制一下想要流泪的眼眶。
一定是饿了,饥饿会让人情绪不稳,才让她今天这么矫情。
“是不是好几天没吃辣了,不习惯?”徐文博看着她问。
好像被洞悉一切,许岁莫名地瞪着他。
徐文博也被瞪着莫名其妙,用气声说了一个:“wtf?”
“你别以为我没文化,”许岁说,“您好歹一偶像,注意点形象吧。”
俩人都不在说话,埋头吃饭。
“吃饱了吗?心情好点了吗?”徐文博问。
哎,徐文博这张嘴撕了得了。
“心情不好跟吃没吃饱有什么关系?”许岁忍不住问,“你三体星球来的吧?”
徐文博花了一秒反应过来,笑起来:“这都知道,我们岁姐还是相当有文化啊。”
我们岁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