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要出去买些东西,让车夫跟着就行。今日太阳好,你留在家里将我那些入夏的衣裙拿出来整理一下,款式料子不时兴的都扔了吧,回头再做些新的。”
平安道是,便乖乖留在府中。
来到轻舟小院,将柳氏的意思跟檀清承毅说,他满口答应,于是便定了下午就见面,可是她万万没想到,柳氏以探知他为借口不让赵沐云在场。
屋子里只有柳成双和檀清承两个人。
望着檀清承的脸,柳氏只觉得头皮发麻,真的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若不说是檀清承她一定以为丞相就在眼前。
檀清承大概也是从她眼中看到了惊讶和喜悦,恭恭敬敬地行礼,“娘娘万安。”
“先生请起。”柳氏在上首落座,“观眉眼便知先生是个聪明人,又是丞相的亲兄,本宫便不兜弯子,有话直说了。”
檀清承微笑比手,“娘娘尽可直言。”
“本宫是第一次见先生,尚不知晓先生所愿,虽沐云提及过先生有着远大的志向抱负,那也要看造化和机缘,先生说是不是。”她看着他,露出魅惑的笑容。
“娘娘所言极是。”檀清承道,“臣遇到娘娘是臣的福气,但是臣不是第一次见娘娘。”
柳氏惊讶,瞪着眼看着他。
“三年前臣家中曾经发生过一些事情,臣曾经代替丞相上朝理政,大约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声音淡淡,“那时候大修水利,广纳贤能,就是臣的举措。与现在丞相谨小慎微,缩手缩小是截然相反的。”
柳氏顿时明白过来,也就是那个时候于廉清被委派到了江南,大梁上下大兴土木,无论是农业还是商贸,各地官员都如火如荼地忙碌,向朝廷展示自己的才能,也因此涌现出了一批人才,于廉清便是其中之一。
如此说来,他的想法倒是同她不谋而合,柳氏心中惊喜。
“后来,臣的家中出现了变故,臣的父亲去世,臣也被那人锁在了红屋内三年。”他声音有些发闷,说起这段的时候脸部微微有些抽动,咬肌凸起。
这些细节被柳成双精准捕捉,几乎是一瞬间,她便确认,此人正是她要找的合作伙伴。
“先生所言本宫都有印象。”她声音柔柔的,带着一丝娇嗔,“想当年的大梁多么富庶,再看如今……”
她哀叹,站起身来走向窗边,灿烂的阳光照射在她身上,将胸前雪白的一片照得发亮,诱得他挪不开眼。
“我的处境想必先生也知道。”她喃喃道,“身为继后却得不到陛下半分关爱,别说宫羽规格,就连情感也丝毫没有,平日里想见一眼自己的丈夫都难,更别提夫妻感情和床第之欢了。”
她流下了委屈的泪水,“不怕先生笑话,就连我的孩子都不如姐姐的孩子受宠,他如今已经十岁了,功课骑射样样出类拔萃,可是他的父皇都不正眼瞧他。”
想起这些点点滴滴,柳成双觉得委屈。
“我的想法很简单,只要先生扶持我的儿子为君,我定不会亏待先生,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她直言不讳,看着面前的男子。
他身形挺拔,面容姣好,脸上带着淡淡的笑,看她的眼神不仅有对权力的渴望,更有一种男人对女人的宵想。
所谓臭味相投,大致便是如此。
二人一拍即合,一切如檀清承所料,只要他说出三年前的事柳成双必定明白彼此是自己人。
三年前的丞相便有意与她结盟,只是那时候的柳成双还不如今日绝望无助。
“娘娘总算是看明白了。”檀清承走上前,伸出手掐住她的腰肢,“鄙人等这一天等了许久了。”
他低头吻了上去,主动讨好她满足她,还能有什么比这种方法对一个深宫中寂寞的女人更有效的呢。
一阵云雨,二人一拍即合。
房间外,赵沐云焦急地等待,他们在密谈不让她听,可是她总觉得心里头咚咚跳着,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