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众人一惊,预感到一场风暴即将来临,纷纷退后入座不再多言。
屋内恢复静默,烛火跃动,气氛紧张。
“我们……”谢宁被他惊醒,猛然扬起脑袋喊道,“我们是你得罪不起的人。”
说完她又缩回去躲在他怀里继续睡去。
于廉清冷笑道,“好一个得罪不起的人,听闻宫中派内探暗访各州府,哼,狐假虎威。”
说起这暗访的内探的确与丞相有关,但是不是出自宫中,只是檀清让的个人行为,是他让明长风打探消息的人马,各州府都有,也算是一种震慑吧,却不想传入坊间便成了这副样子。
丞相蹙眉扯了扯嘴角道,“不是。”
简单二字再无他言,他轻轻拍着谢宁的背,抬眸冷酷无情,垂眸温柔旖旎。
这气度,这风范,用哪只眼看都不像普通儒生,于廉清气炸,拍案而起破口大骂,“无论你什么来路,本官不惧。于某人上头是什么关系,懂的都懂,往日怎样今日便怎样,就算捅到勤政殿去,于某也奉陪到底。今日本官便要让你见识见识,公子可愿一赌。”
这泼天的口气,惹得丞相不悦,抬眸看过去,那人趾高气扬一副作死的模样。果然先礼后兵了,想吓倒他。
“恭敬不如从命。”丞相肃了脸色,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一双大手一直护着安睡的谢宁。
“好。”于廉清来了劲头,笑得狰狞,“今日我们赌一局,我同公子比试射箭,射中算赢,射不中算输,输者赔上性命,公子可敢玩。”
赌命,在场的众人纷纷缄默,唯有舞姬发出嘤嘤怯怯的声音,却也不敢大声哭泣,个个吓得抖如筛糠。
谢宁再次被惊醒,怔愣地看着二人,“敢,玩。”
她大手一挥,又趴下了。
丞相看着她,无奈地笑笑,抬起头,眼神凌厉,比手道,“大人先请。”
“众位,大家都看到了,是这位公子同本官一堵,日后若是上头有人问起来,各位都是见证人,这草菅人命的事儿是他先挑起来的。”于廉清反口攀咬,小人嘴脸尽显无遗。
在坐的众人都是榆次的儒生,都惧怕于廉清的威势,不敢得罪也得罪不起,他这么一说,将来必定指鹿为马颠倒黑白。
檀清让静静地看着他,不言不语,等待着他的动作。
原本只想吓唬吓唬他,谁知他毫无惧色,竟真的要玩起来,于廉清有点骑虎难下却又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面子,于是只能大庭广众拉弓射箭。
这是他第一次玩这么大这么狠,心里头思量半天,索性真的闹出事情还有皇后娘娘为他撑着,谁叫那是他姨母呢,他就不信还有谁能越得过皇后这大佛。
这么一想,心里头有了底气,一不做二不休,咻的一声破空响,一名舞姬惨叫一声应声倒地,一滩红色的液体即刻染红了半边软席,吓得身旁的儒生弹跳而起,瑟瑟发抖。
弓箭交到丞相手上,于廉清等着看他怯场,按照他的思路,如果是朝廷内探定然不会公然射杀无辜百姓,他们不敢。
然,他没有想到的是,相比较他的踌躇犹豫,檀清让更加干脆利落,拉弓搭箭,毫不迟疑,又一名舞姬惨死。
屋内顿时充斥着难闻的血腥味,伴随着那百丈香令人作呕。
清谈场立时便成了屠戮场。
檀清让轻笑一声,“该大人了。”
“公子看着文质彬彬,没想到如此狠毒。”于廉清的确有些惊到了,这话一出口,立刻迎来众人响应。
“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公子杀人不眨眼。”
“太残忍了,简直侮辱了读书人。”
“公子就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美人香消玉殒吗?”
……
指责声越来越大,此起彼伏围绕着檀清让,大家群起而攻之。
寂静的夜晚只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