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做同一个梦,不知这算不算回答殿下的问题。”
做梦?谢宁来了兴趣,“老师能跟我说说你的梦境吗?”
她伸手摸过酒壶给自己斟满,又给他倒了一杯,举起道,“拿我的酒换你的故事,我干了,您随意。”
这一晚她喝得豪迈,丝毫不像不胜酒力之人。
檀清让一饮而尽,“在臣的梦里,臣是一名阶下囚,被人毒打折磨,狼狈不堪。”
他娓娓道来自己的梦境,那是他近几个月以来经常做的梦,每次都是同一个梦,碎片化的但却进度不同。
谢宁脑海中闪现出他描述的那个画面,异常熟悉。
“什么人毒打老师,长什么样子,他为什么要毒打老师,老师还记得吗?”
看着她似乎对这个梦境颇有兴趣,檀清让闭了闭眼仔细回忆了一下,“毒打臣的人看不清楚脸,大约长得很不错,身形挺拔壮硕,锦衣华服。他为什么打臣,臣并不清楚,只依稀记得那人说,送臣去见她,见她全家。”
这最后一句话是在他昨日的梦里才出现的,那个“她”是谁,他也不知道。
谢宁呆愣愣地望着他,只觉得他描述的这一幕似曾相识却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又是一杯烈酒下肚,身上的寒气一扫而空,她也渐渐生出汗水来,头也开始昏昏沉沉。
“我知道。”她举着杯子提高了调门,“那个人一定是嫉妒你,嫉妒老师的英俊,更嫉妒老师的聪明,还……”
谢宁猛地一下趴在他腿上,顺了口气,“还嫉妒老师招人喜欢。”
她已经喝得东倒西歪胡言乱语了,檀清让无奈,轻轻扶起她,“殿下醉了,臣扶殿下回房休息?”
谢宁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不要,我要同老师一起睡。”
她八爪鱼一样又一次爬了上来,轻车熟路。
躲不过去的劫难,又来了,檀清让后悔,就不该让她喝酒。
他想避让,想扯掉她钩住他脖子的手臂,再去生拽她攀上来的腿,可是,她喝了酒脑子不清醒,倒是一股子蛮力。两只小爪子钳子一样死死扒住不放,逼得他不得不又一次托起她,不然他的衣裳就又要被她扯烂了。
丞相拖着谢宁起身,四周看了一眼,好在没人看见,这张老脸算是保住了,檀清让如释重负,站起来的时候才觉得头脑发晕,想是喝多了的缘故。
她的房间在走廊的最里头,将她放在床上的时候,谢宁一双手臂仍旧痴缠着他的脖子,他去掰她的手指,却听到她呓语,“不要丢下我……”
烛灯跳跃,灯下的谢宁小脸喝得通红,眼睫紧闭,湿漉漉地打着颤,她蹭了蹭鼻子翻身将腿压在了他的身上。
丞相被她压住,不敢动弹,就这样近距离地看着她酣睡。
这不是第一次了,之前她生病的时候他曾经照料了她一宿,但是那时候的谢宁很乖,一整夜都不动一下,然而现在烂醉如泥的她满身酒气,嘴巴里咕噜个没完,大约是身上不舒服,整个身子泥鳅一样扭来扭去,丑态百出,跟街边的醉汉简直没什么两样。
她这辈子最难看的样子都被他看过了。
可偏偏正是如此,他还走不了。
浑身酒劲作怪,他躺在她面前,能感受到她轻薄如兰的呼吸,姑娘身上特有的香气飘入鼻息,让饮了酒的丞相起了本能的反应。
没关系,这是正常的,檀清让说服自己,这样近的距离是个正常男子都会如他一般的,不然才是真的有毛病了。
他这样想着,静静地等待着她安睡,也等待着自己冷静下来,却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翌日,天光大好。
一缕阳光照射在檀清让的脸上,长睫微颤,他缓缓睁开眼。
一张艳若桃花的小脸笑盈盈地看着他,“驸马,你醒啦?”
什么?檀清让晃了晃脑袋,看着谢宁,她已经穿戴整齐梳洗完毕,正坐在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