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也是两人。”
“文宝斋两人。”手随眼动,如敏锐的猎犬细细嗅着每一寸土地,“守善堂十二人,保护母亲的安全,红屋,一个人都不要。”
“嗯……嗯?”明长风一一记下却被这最后一句惊了一下,“红屋我保证他一定会去。”
“所以才不用派人,这是他最熟悉的地方,若有外人在,他一定最先察觉,反而打草惊蛇。”
檀清让眸光盯在最左上角的小院呢,红色的大门,绿竹白墙灰瓦,极尽雅致,“虽然没有人看守,可是他一旦进入定会被察觉。”
他的意思是,请君入瓮。
明长风一手摸着下巴,“那如果真的事出紧急,其他几处的人马赶过去需要花些时间,况且当日必定人多,又不能大张旗鼓抓人,道路受阻,你可曾想过?”
檀清让垂眸不语,长而密的睫覆在冷肃的面颊上,眼睑上投下一片深邃的暗影。
“红屋周围什么都没有,最近的就是守善堂,出门便是花园的池塘水系,的确道路上绕了一些,可是也只能如此了。”
他叹了一口气,“他不会单枪匹马,你在外头还是多备些人手。”
明长风:……
“可是……如果他发现是我,我就惨了。”明长风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压着声音嘴巴里不清不楚地咕噜着,“我自小就怕他,你不是不知道……”
檀清让一个眼风扫过去,明长风滚在喉咙里的话立马咽了回去,“好,好吧。我这辈子是被你们兄弟拿捏得死死的。”
屋内寂静,窗牖大开,灿烂的日光照进来,在屋内形成了明暗交错的光影。
檀清让举目朝楼下望去,方才突然嘈杂的街市已经恢复了秩序,也不知是哪里跑来的纨绔子弟,竟光天化日之下撒钱玩。
他默默摇了摇头,脑中竟然出现了公主殿下的脸,艳若桃李,娇俏灵动,惹是生非。
倏然,他被这突如其来的小差惊了一下,怎么会想起她?
或许是因为她太过顽劣吧,看到这样荒唐的事能想起她也是自然。
檀清让为自己找了个借口,站在窗口转身看向明长风,“他最近可有什么动静?”
“没有,安静得出奇。”明长风吊儿郎当地跨坐在椅子上,身后便是房间的大门,“或许是黎明前的黑暗吧,越是没动静才越说明他在筹谋准备。”
檀清让不置可否,“他性凶残嗜杀,你到时候多加小心。”
明长风点点头,“放心,他还不至于到动我的地步,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情分。”
檀清让却摇了摇头,“三年前,父亲也是如你这般想的……”
他没有再说下去,脸上却出现了悲悯的神情,面部神经微不可见地抽搐了一下,眼眶中盈着晶莹的泪花,“从小到大父亲都是最疼他的,可是他却……”
他无法再说下去,转过头面向窗外努力让自己冷静。
春风拂面,夹杂着花香,日头照在他身上,好像披了一层金灿灿的外裳。
然,他再次回头,脸上却是另一番神情。
锐利的眸光盯在明长风身后的门缝下,那里仿佛有一小块阴影。
檀清让示意明长风突袭,二人交换眼神,明长风猛然到门边拉开大门。
空无一人,却留下一片香气。
*
凤仪宫。
谢皇后回到宫中,独自一人靠在榻上生了好大一会儿闷气。
殿内的婢女太监都噤若寒蝉,个个跪倒在地不敢言声。
大家都知道皇后娘娘性子温婉,就连生气也从不会随意打人砸东西,只一个人静静地坐着,但偏偏就是这样寂静才更叫人胆战心惊。
一直在一旁侍候的乳母刘嬷嬷上前道,“娘娘,消消气吧。”
一杯牛乳燕盏端至面前,柳成双这才轻眨了一下眼看向刘嬷嬷,一双眸子雾蒙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