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来了(捉虫)(2 / 3)

也不敢躲,被她捶得疼了便只能哀嚎求饶,“错了,错了,我错了,我肯定站在你这边儿啊,殿下息怒,别打了,破相了……”

一通闹腾下来,谢宁心中的郁结之气荡然无存,两个人伸着腿仰躺在地上。

“其实这事急不得。”丰子玉淡声道,“今日第一天上朝你太急躁了,小心打草惊蛇一切就都不好办了,这样僵持下去你也抓不到他什么把柄,又有何用?”

说完,他两手一摊,一脸无奈。

谢宁幡然醒悟,他说得对,重生而来,她满脑子屈辱、血光、仇恨、家破人亡,一门心思想要报仇,却忽略了目前的局势。

兄长下落不明,父亲远赴战场,那人按兵不动多半也是没有把握。

既然如此,她更应该稳住局面赢得时间,等待着父兄归来。

丰子玉说得对,不能操之过急,必须得让他放下警惕,接近他。

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不仅要拿到他谋反的确凿证据,还得了解他的软肋和弱点,明处暗处都占上风,这样才能彻底铲除这个祸患。

以智取胜,方为上策,谢宁彻底冷静下来。

时至正午,日头渐起,将御书房里照得金光灿灿。

沐浴着暖阳,谢宁眯起了眼睛,伸出手去遮挡那灿烂,“其实,我今日发脾气还有一个原因。”

她坐起身,“他们说的那些事我一窍不通,若不是脑子里记着国库亏空,也断没有丝毫反击的能力,只能任由他揉.捏。”

“你是在气自己?”丰子玉也坐了起来,“这好办啊,缺什么补什么啊。”

谢宁眼前一亮,“说得对,择日不如撞日,我得赶紧补功课,说干就干。”

二人一起坐下,命人将三年内的所有奏章、案卷、文书统统搬来,铺了满满一地,将御书房的地板上叠放了厚厚的一层。

撸起袖子,卷起裤腿,甩掉鞋子,闲人莫入。

谢宁同丰子玉从正午一直埋头到傍晚,直到饥肠辘辘,两眼昏花这才停手。

丰子玉索性直接瘫在了纸堆上面,“不行了,累死了,我爹若是知道我如此用功,恐怕要高兴得昏死过去了。”

谢宁转了转酸痛的脖颈,“我也眼花了,不过,收获颇丰。”

她又变回了那个意气风发信心满满的谢宁。

“今日统览下来,我已经不用再发愁他们讲的那些个词听不懂了。”谢宁站起身,面带笑容地伸了个懒腰,“至于庙堂上的弯弯绕绕嘛,等本宫学成慢慢同他们周旋。”

“要我说,就凭你的脑子,你若是学会了,他们一群人摞一起都干不过你。”丰子玉两只胳膊肘撑着身子,晃动着脚丫子拍马屁,“不过说心里话,国库亏空丞相必定难辞其咎,但是你就此便怀疑他贪墨,我觉得有失公允。”

丰子玉的眼神透过菱花窗望向湛蓝的天空,“几年前,我曾经奉命去给丞相的母亲瞧病,那是我第一次入丞相府,全然没有想象中的奢靡华贵,倒是古朴雅致得很。到处都是极为普通的物品,没有名贵的字画和收藏,就连府中的下人丫鬟也都十分朴素低调,不像是贪墨之人。”

“切,欲盖弥彰。”谢宁不屑,“你太天真了,越是这样才越可疑,谁会张扬到将那些东西放在明面上。”

丰子玉想了想,“也是,毕竟我同他并不熟识,但是放眼望去满朝文武,谁同丞相熟?没有。”

“他就是个冷僻孤傲的性子,才子嘛,都这样。”丰子玉没有看到谢宁逐渐变怒的脸色,自顾自地絮絮叨叨,“大家都因此十分惧怕他,清廉不清廉尚未可知,但是同僚之间的宴饮往来,他倒是从不参加,竟然连家中的红白之事都不摆席面,你说怪不怪。”

话说到这里,谢宁却陷入了沉思。

一旁的丰子玉仍旧没停,“据说三年前丞相父亲去世,葬礼办得十分低调,陛下亲自加封都无声无息地下了葬,实在是让人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