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肝火旺,再加上疲劳过度饮食不规律休息不足造成的。”丰子玉写了个疏肝解郁的药方交给陈伯,“按照这个给他吃,一日三餐不能少,做些易消化的食物,关键是让他好好休息。”
“多谢丰大人。”陈伯连声道谢。
丰子玉亲自熬了药给檀清让喂下,人这才醒过来。
看着他眼底的乌青,丰子玉直道,“瞧瞧你,当真是卖给他们老谢家了,查案也不能这样不顾自己的身体啊。我就不信,他们也跟你一样……”
“她为什么生我气,你可知道?”檀清让打断了他的絮絮叨叨,问得没头没尾,声音听上去虚弱无力。
丰子玉看着他,“你自己心里没数吗?”
檀清让:……
“快告诉我。”
“我真是不想出卖我最好的朋友。”丰子玉拿手指对着他戳戳点点,“不过你呀你呀,真是后知后觉,她是气你做那样的决定之前没有告诉她,这回是真生气了,连我提起这事她都怼我。”
檀清让躺在床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天花板,他刚刚猜到了,果真如此。
丰子玉不晓得他在想些什么,仍旧唠叨个不停,好大一会儿确定檀清让无碍方才离去。
接下来的几日,丞相依旧忙碌。
案件已经接近尾声,众位审官的意见不一致,需要上报谢宁定夺。
最怕面对的事就摆在眼前,终于到了不得不面对的时刻了。
檀清让心中十分忐忑,甚至有些无所适从。
御书房,谢宁又等了五六日,终于,等到了她想看的奏折。
之前丞相来求见,她避而不见,当然是因为生他的气,更重要的是她不知道他们能查出些什么,况且有些事她还没有做完,还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檀清让。
奏章很长,看来所犯之事不少。
谢宁看得仔细,除了侵占田产搜刮百姓之外,竟还有私自增加赋税的行径,剩下的欺男霸女、以权压人的不胜枚举。
谢宁越看越生气,一桩桩一件件,欺的是百姓,损的却是大梁的国运和父皇的心血。
最后,奏折上写明众位审官的建议,皇后柳氏是助长了这些恶事的根源,建议即刻挪出凤仪宫打入冷宫,至于是否还有下一步的处理,还是等陛下回朝再做定夺。
榆次的一众官员押入死牢,等待陛下回来秋后问斩。
兵部尚书赵翼押入天牢,其子赵元郎押入死牢,秋后问斩。
至于檀清承和楚向晚的处理,众臣分歧最大,谢宁看了半天,他们竟没给出意见。
这群老狐狸还是那样,每次都将得罪人的活丢给她,谢宁放下奏章起身踱步至窗前。
父皇最新的书信是早上收到的,还有几日便可进京,这让谢宁很高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推给父皇处理,唯有这件事情,谢宁有自己的意见。
听说棠音跟着明长风离开了京城,又一对比翼双飞的,谢宁很羡慕。
窗外瑰丽灿烂的景色映入眼帘,谢宁站了好久,也想了好久,最终决定,以彼之道还治彼身,他当初如何做,她便也要如何做。
否则,难解心头之气。
奏章送来三天了,除了檀清承的事,其他谢宁都一一回复。
就等着父皇还朝了。
*
又是一个午后,夏日多雨水,今日的雨下得猛烈,雷电交加下,豆大的雨点敲打着窗棂,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天地间热闹一片。
德福送来燕窝,“殿下。”
谢宁揉了揉酸胀的眼角,“放下吧。”
德福顿了顿脚步才上前将燕窝放下,轻声禀报,“殿下,丞相来了。”
谢宁揉眼的动作滞了一下,随后懒洋洋道,“不见。”
德福欲言又止,随即退下。
谢宁慢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