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朋友。”

“好朋友。”

唐繁锦与蒋玉涛同时回答，话音相撞，却又有一字之差。两人皆是微怔，而后飞快向两侧别开头。

唐繁锦踢弄着石子，小声嘟囔：“朋友和好朋友不是一样嘛。”

蒋玉涛右掌磨搓着脖颈，掩饰般地解释：“好朋友的关系肯定更亲密些。”

李立乐开怀，恨不能让章萌萌也看见如此景象，嘴上还附和：“朋友好呀，手拉手啊。”正调侃着，转头就看见正往外走的王秋，好奇问，“你不吃早饭呐。”

王秋摆手，还没忘怼蒋玉涛一句：“我可吃不起蒋老板的东西。”没等后者开口，就推门而去，“走了，回见啊。”微光中，背影格外潇洒。

蒋玉涛没法在唐繁锦面前发作，只能装作没听见，张罗着：“吃饭，吃饭。”

李立脚下似踩着火箭，飞也似地去拿碗筷。

唐繁锦小声嘟囔：“你别老针对王秋。柳添的事，她也是受害者。”

蒋玉涛轻叹，替她拉开凳子：“好，我会注意。”话落，有忍不住补充，“你再遇见有人找茬之类的事，可不要强出头。”

“知道。”

唐繁锦像以前那样回答他，边说边竖起手指数，“要注意防范、缓和敌方情绪，最后找准时机报警。”话落，忍不住嘟囔着，“被你念叨得，我都快会背了。”

蒋玉涛笑，习惯性抬手轻抚她发顶：“警醒些好，出门在外就要多加小心。”

那头，李立已将馄饨装好上桌，三只瓷碗并沿而置，徐徐上升的热气在棚间弥漫。

唐繁锦心跳加快，逃也似地避开他触碰：“该去吃饭了。”仓促说完，又抬眸望向他的眼睛。

无比清楚得，她看清他眼里潮水般的情意，恰时，所有的话都再难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