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七点半,两旁路灯闪烁后亮起,橙黄的光晕交叠向前,整条道路逐渐变得亮堂。
唐繁锦攥紧袋子,下意识想要逃:“我,我要去扔垃圾。”
“那我就在这里等你。”
蒋玉涛看一眼腕表,“十分钟应该够了吧。”沉声说,态度似乎并不友好。
唐繁锦心里直泛嘀咕,又不好再次拒绝,讪笑道:“应该够了。”
蒋玉涛按下开关,铁栅门应声打开。他朝外一侧目,语气依旧生硬:“去吧,赶紧回来。”
唐繁锦干笑着答应,逃也似得跑出门,刚因庭院花朵而对他攒起的好感瞬间消散,嘀咕着:“有毒,装什么霸道总裁啊。”皱皱眉,忍不住回头瞪他。
院门内,蒋玉涛却是颓下腰身,右手直拍胸口,一副极度紧张后放松的模样,哪里有半分之前的总裁姿态。
唐繁锦一怔,忍不住掩唇笑,心里的火气又散去大半:“什么嘛,原来他也会紧张。”
夜色愈浓,唐繁锦的身形消失在拐角。
蒋玉涛长舒口气,掌心抚摸胸口,想要压抑住疯狂跳动的心脏。
“这回应该没出错吧。”
他嘟囔着,飞快回身向后望,见灯光下显出人形阴影,忙恢复刚才的姿势,眉头皱了皱,又摆出苦大仇深的模样。
唐繁锦进院门,忍不住提眸偷瞄他,见他一本正经的板起脸,心中愈加觉得好笑。
“你想聊些什么?”
唐繁锦清嗓问,下意识挺直腰杆。
话落,蒋玉涛倒纠结起来,眉头皱起又松开,别扭地问:“你,还在生气吗?”
唐繁锦摇头:“没有。”抿唇,缓而开口,“早晨是我心情不好,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她平淡的语气让蒋玉涛一怔,准备好的话术已不适现在的场合:“那就好。”干瘪地回应,仍想找机会解释,“那日是我说错话,我请你吃饭不仅为报答,也与池鸣阳没有关系。”
“那是为什么?”
唐繁锦看向他的眼睛,心里竟是一片坦然。
蒋玉涛锁眉,半晌却忽地站直腰身:“我想让你高兴。”右手攥拳,继续问,“你醉酒那日所说的问题,还记得吗?”
记忆翻江倒海,往事浮现于眼前。
她醉醺醺地扯住他衣角,问:“蒋玉涛会不会喜欢唐繁锦?”
真傻,以为问就会有回答。
唐繁锦喉结苦涩:“我忘记了。”假意推眼镜,“反正也不重要,不是吗?”
蒋玉涛着急道:“其实我—”
“我不想听。”
唐繁锦打断他的话,畏惧将要听见他给予的回答,深呼吸,尽力挤出笑,“之前的事情都算了吧。我看见你为池鸣阳造出的风景,你应该很关心他吧。之前是我误会你,抱歉。”
蒋玉涛别开视线,别扭地说:“我只是闲来无聊种种花,你千万别多想。至于池鸣阳......”低头咳 ,又继续逞强,“咳,我也没有心思管他死活。”
‘胡说,要当真如你所言,何必给他赏景最佳的房间又每日照料花园呢’
唐繁锦想,是笑着说:“池鸣阳的身体已经好转,你可以放心了。”
“谁说我担忧他-”
蒋玉涛眉头皱了皱,下意识想搪塞过去。
“我们......”
唐繁锦打断他的话,深呼吸,看向他的眼睛,“无论以前发生什么,日后就当重新开始。我们只是邻里朋友,亦无须过多客气。”
蒋玉涛看出她眸中的坚定,起唇想要解释或辩驳,嘴唇动了动,却终究归于无言。
唐繁锦挤出笑,足尖踮起又落:“既然事情都解释清楚,我就先回去剪视频了。”话音顿住,片刻才补充道,“改日我还需要借你的录音室,可以吗?”言语间没有之前的局促与紧张,是泰然大方地说出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