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有没有受伤?”
王秋摇头,眉宇间仍有担忧:“你不该冲出来的,这件事和你没有关系。”
“那我也不能看着朋友受苦啊。”
唐繁锦蹙眉道,“他这样欺负你,我怎么能看得过去。”
王秋笑,眉眼却有湿润,握住她的手并未松开,抬眼去寻找另外一人。
少年已经收起手机,正双手插兜往二楼的方向走。他显然没有要外出之意,倒像是特意来帮助自己的。
“谢谢啊。”
王秋垂手而立,视线落在他背影。
少年却没有回应,身形掩藏于厚重衣衫里,逐渐消失在长廊尽头。
唐繁锦刚将院门关紧,再回过头时,周围已全然不见他,抬眸看向二楼,204的房门恰好从稍有缝隙到被彻底关闭。
‘哒—’
声音不高不低,偏叫另外两人心尖一颤。
唐繁锦缓而点头嘟囔着:“年轻人,带兜帽又和蒋玉涛认识。”眉头松开,攥拳的右手锤于左手掌心,“李立可以啊,喝醉酒还能获得情报。”
王秋显然也意识到他身份:“原来他就是204的邻居。”垂眼笑,神情终有放松,“我还以为会是位邋遢之人,没想到只是社恐的小孩。”
唐繁锦双手趴在铁栅门朝外望,见柳添的车没有再回来,仍担忧地劝:“今天在家休息吧。万一这家伙正在街口堵着,我们的四条腿哪里跑得过轮子。”
她说得没认真,没有半点玩闹之意。
王秋却被逗笑了,弯腰揉着酸痛的脚踝:“回去吧,我本就没心思出门。”
唐繁锦闻言直点头,挽住她的臂弯说:“那就来我家,我正好想要人陪伴。”
王秋说好,眼帘低垂,长睫遮挡眸间情绪。
唐繁锦知她难过,便也不去多语,直到脱鞋进屋门,才轻嗅着问:“你香水真好闻,是哪家的?”
王秋微怔:“以前逛街时买的,不是什么大牌。”
“牌子无所谓,主要是好闻。”
唐繁锦耸肩,将从上海买的零食摊在桌面,“你随意吃些,我这就去做饭。”说完又去关电脑,动作很快,没有留意右下角闪烁的红点。
面前是铺满桌的食物,身侧传来锅碗碰撞的声响。这些烟火气似春风拂过,宣告着危险已彻底不再。王秋僵硬的肩膀逐渐放松,缓而依靠着软枕,眉宇间最后一丝戒备终于荡然无存。
“喝点水。”
唐繁锦莞尔建议,“你今晚也别走了,就睡在我这里。”
王秋看着玻璃杯壁映出自己的影子,眼神却是空洞而冷漠,开口,声音像从梦中来:“我和柳添是大学相恋,毕业后又在同家公司上班。八年时间啊,我当真以为找到值得托付一生的人。”
唐繁锦搬过矮凳坐在她身旁,安静地听她继续说。
王秋左右手相互紧握,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攒出倾诉的力气:“我们都是设计工作,我上学时在外包公司实习,人脉资源自然比他多。虽然我们同时进公司,但我却早他两年升职。他对此似乎很不满,总让我在领导面前说他些好话,我只应付着,从来没有答应过他。 ”
唐繁锦赞同地点头:“你也不应该帮他,大家各凭本事赚钱。如果你随意掺和,指不定会遭到领导的猜忌。”右手托腮,左手指尖在桌面勾画,“还以为你们要拉帮结派呢。”
王秋扯高唇角,苦笑道:“恐怕他就是在这时候对我心怀芥蒂的。去年年终有人告诉我,他和单位的女领导有染,让我私下里多注意些。可我选择相信柳添的为人,直到他的床照被发到我手机里。”
唐繁锦满脸震惊,嘴唇大张着半晌也没合拢:“还,还能有这种事?”
“嗯。”
王秋颔首说,“那女领导离过婚,手里握住公司大半的资源。柳添年纪轻,模样在同事里面算是俊俏。他嘴巴又甜,如果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