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片,“前几天有个小伙子来过,说是修锁可以找他。”
唐繁锦忙道谢,按照号码拨打电话,对方很快接听,并表示今天上午十点就能赶到。
唐繁锦片刻不敢耽误地往家赶,回到庭院时,蒋玉涛的房间仍未亮灯。她双手交握在院门等待,时不时转头看一楼的动静,生怕换锁的举动被蒋玉涛发现。
幸好,锁匠赶在蒋玉涛醒来前抵达。他佩戴黑色口罩,头戴棒球帽,被压低的碎发挡住眉眼,腰间挎工具箱,声音沉闷:“几楼?”
唐繁锦微怔,心觉奇怪却也无从多问,望一眼蒋玉涛的房门,摇手指向二楼:“你同我来。”
后者点头,一言不发地跟在她身后,到门前,就蹲身查看锁口,仔细检查之后才说:“锁芯太松,整体都需要换。”
‘看来这人只是话少,做事还挺认真的。’
唐繁锦放松警惕,附和道:“好,那就全部换新。”
锁匠仍没说话,只顾埋头倒弄着锁扣。
又是阵金属碰撞的叮当声,王秋出门查看情况,视线落在满地工具上,抱手问:“门锁坏了?”
唐繁锦点头:“嗯,锁芯太松了,为安全起见还是更换为好。”
王秋拉紧披肩,指尖握住领口,看着那锁匠师傅没有说话。
后者察觉到她的注视,动作一瞬僵硬,而后快速地卸取安装,空气间弥漫着极淡的机油味。
王秋瞥见他佩戴着口罩,眉梢微蹙,却状似玩笑地开口:“春季流感高发啊,怎么一个个都感冒。”又看向唐繁锦,朝一楼努下巴,“外来人口都要登记,你和蒋玉涛说过了吗?”
锁匠听出她言语中的隔阂,腰身弓得更低。
唐繁锦勉强笑:“没有,换锁的事应该不用报备。”
王秋摊手,又看了眼锁匠,顾自转身回房去。
门锁‘哒’的声扣上,长廊处的紧张氛围顿时缓解。
锁匠用湿布擦手,将两把钥匙递给她:“修好了。”咳嗽,嗓音低哑,“一共80。”
唐繁锦边付钱,边为王秋做解释:“我邻居思虑太多,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锁匠咳嗽着,双肩耸落不止,勉强压抑住又颤手朝门内指:“抱歉,能,咳咳,讨杯水喝吗?”
“当然可以。”
唐繁锦不疑有他,尚未遮掩房门就回屋拿水,缝隙扩展,恰能展露里屋陈设。
锁匠拿到水后道谢,拎起工具箱下楼。他前脚刚离开庭院,后脚蒋玉涛就打着哈欠出门,挠头望向他背影:“这谁啊?”
唐繁锦被吓到,习惯性关门想躲,手才握住门把,一楼又传来喊声。
蒋玉涛转身,昂首望向二楼方向,叉腰问:“唐繁锦,你知不知道怎么回事?”
唐繁锦忽然被点名,只得又窘又羞咬牙回喊:“换锁的!”说完,砰地关上窗户。
“锁匠?”
蒋玉涛揉乱头发,喃喃疑惑道,“我以前没见过这个人啊...”
晚间,唐繁锦将门锁好,又把窗户关严,才躺在床上长舒一气。
门锁已经更换,蒋玉涛没有备用钥匙是无法随意进出,这样想来,他与204的阴谋便再无法进行。
唐繁锦终于放下心,坐案边写好最新的拍摄的拍摄计划,将新一期的数据涨幅做好图片,便关灯脱衣睡觉。
担忧之事解决,她很快进入梦境,睡梦中,隐约听见咔哒咔哒的声响,只以为是风声,翻身继续沉睡。
“砰,砰砰—!”
没过多久,门被剧烈敲响。
唐繁锦头昏脑涨起身,揉着眼睛朝外走:“谁啊...”话音含糊,指尖刚抵上把手,门就自动向外推开。
屋外漆黑一片,她摸索着开灯,见是蒋玉涛等候在前,眸子骤然一怔,瞬间扫去困意。
“你,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