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湿漉漉的,就很生气。 看这一身西装革履的男人:“~你要出去?”她问。 皱着眉接过伞,就手把她拉进了电梯:“淋雨会感冒的,怎么不让司机送你回来。”语气很重。 完全不在意的她:“这么近,多麻烦。” 电梯咕噜噜的向上运行,他的手上下重复,抹掉她头发上的雨水。 就烦她照顾不好自己,每天瞎忙个啥:“有什么麻烦的。” 明明是个总监,天天像个杂役,图什么。 很绅士的一身行头,真帅,看得她眼睛冒光:“穿这么帅,你要干嘛去。” 下午华启耀和孟一诚通了一个电话,刚才准备打算去打个照面。 电梯停了,门一开,华启耀搂着她:“赶紧把湿衣服都脱了,洗个热水澡。” 她答应着,准备去浴室,又觉察不对,又在他身边停下:“你要是有事,你就去呀。” 看了一下时间,也不会晚多久,他要看着她吃饱喝足后好好的躺下休息。 他推着她进浴室,说:“不急,约的都是老朋友。” 老朋友,雅兰也有老朋友------“哦。”她木木的脑路。 ------- ######### 当你活得久了些,会发现,有些人,有些场景,总会在生命里重新上演。 比如,穿着衬衫西裤的云天,再次站在华启耀面前。 从袖口到领口的每一粒纽扣都一丝不苟地扣好,过去在桌球俱乐部里两人常碰面,互相瞧不上地看一眼,擦肩而过。 “喝酒吗?”这次,是云天先停下来,放下球杆。 华启耀身后,孟一诚都有点惊讶,摸不清云天怎么了。 以他们的认知,就算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也过于热情了,不合他的脾气秉性。 当然他们都不知道龚紫和他不仅是多年的老朋友外,还是合伙人的这层关系。 当然这次能见到消失多年的朋友孟一诚,让云天很意外。 华启耀一笑。 身后的人替他回答:“当然。” “去哪喝?”云天看他们。 “这样吧,”孟一诚走到云天身边,手按在他的肩上,“去酒店里开个套房,买好酒,在房间里喝随便喝。” 没人反对,孟一诚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订房间。 看着云天,华启耀也拿着手机,手朝球室门口比划了一下,示意去门口打个电话。 拨通电话有个一分多钟,才听到龚紫的声音,沙哑微弱:“喂。” 怕她醒了担心,华启耀还是打个电话给龚紫,“宝儿---我晚上不回去了,太晚了我去酒店住。” 嗯?自己所有心思都被他看出来,原来他这么了解我。 迷糊着惺忪的眼睛想了一瞬,才回答:“哦,那你早点休息。” “好,你睡吧,明天见。”他能想象出她现在困兮兮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