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辅助监督倒在地上,但要她闭嘴是不可能的:“……我对这种陈年八卦不感兴趣,我可、咳咳、可还没到想当年的年纪。”
“诶——我和你母亲可是旧识。”
“那你早该死了。”
“……会咬人啊?”
“你可以试试我的牙齿。”
善子伸手想抓住男人的腿。
被躲开了。
“确实是没有预料到那里还能有活着的残次品,你居然在为咒术界工作?明明就是他们干的好事吧。”他面带微笑,手上毫不留情,但说话却彬彬有礼,“居然是日上山的人,这样就说得通了,不过你的脸很好辨认呢,和你母亲真的很像。”
像是认出了善子的面容,他没有给辅助监督触摸到自己的机会。
“……”善子没接茬,只是努力积蓄着力量。
“虽然你已经注定死在这里了,但我可没有被巫女‘看取’思念和情感的打算。”然后中年人这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啊,所以才是黑沼啊?我记得你们的大柱会被赐名黑泽来着——确实是个不错的假名,形式和本质相似的话应该还能加强咒力获取呢,你很努力啊。”
他面带安慰。
“不过再努力,残次品就是残次品。”
——内容却是再直接不过的挖苦。
善子咳着血,嘴巴一张一合。
头顶缝合线的男人凑了过来:“怎么,还有遗言吗?”
但巫女却只说了一句话。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正站在我的血里?杂碎。”
后退已经来不及,善子的熔断时间将将结束,虽然她已经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但现在仍有能做的事情——术式构成不过一秒,地上的血里直接伸出了十数只手。
善子将感知灌注进构成物。
只要有一只……!
其中一只手的一根手指碰到了男人的胳膊,虽然是再简单不过的接触,但巫女的看取仍是瞥见了他内心的只言片语。
虽然是再短不过的两个画面——她看到了男人的术式情报。
那也是成功的反击。
“咳咳、你的术式、咳,怎么跟个寄生虫一样啊!只剩个、咳!”
——而那边,因轻敌而被她扇了一巴掌,不,以力度来说那也许只是蚍蜉撼树的中年术师脸上露出了微笑,他倒谈不上生气,反而像是有些欣慰般地一脚踩上了善子的头。
“看来你真的不知道放弃二字怎么写啊?”
善子的声音闷闷的,侧脸被迫贴在沾血的泥地上,语气却很冷静:“啊,据某个长得跟我很像的巫女说的,脸像她,但是性格更像父亲。”
男人笑了起来,震动顺着鞋底传到了她的脸侧:“啊,还说过那种话吗,不过确实,不是说女生的性格都会像爸爸一点吗?”
“连身体都没有的家伙说什么呢,这是你有资格涉足的领域吗,咳、咳咳!”又被踩了一脚的善子侧着脸看向了那边同样狼狈的咒灵,后者还没爬起来,于是辅助监督对它比了个中指,“喂!咒灵——”她艰难地开口,“你知道这家伙的术式是……”
头顶缝合线的家伙直接踩住了善子的嘴。
她用仅剩的咒力在手上构筑出了最后的嘴:“他会占据夏油的身体,吃掉夏油杰的咒灵操术,想也知道吧——这个家伙留着你只是因为他想等你成熟之后再吸收掉你这个咒——”
不管怎么样,能让人类和会说话的咒灵捆在一起计划的肯定不是什么小事。
得确定它们的目——
她卡在了原地。
不管是言语还是思考都被强制停了下来。
“真可惜,还想跟你多聊一会儿的。”
因为那头顶缝合线的术师已经一脚踩断了善子的脖子。
而几息过后。
这身体终于断了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