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性极差(3 / 4)

意义是虚幻之后直接调转一百八十度,说着保护,最后只是宣泄对这个世界的失望愤怒的人好吧。”

“可怜虫。”

“小丑。”

“我可是一直在很努力忍耐的。”夏油低头,凑到了善子耳边,他语气轻轻的,“忍耐着想要将你脖子折断的冲动。”

“哈。”黑球皮肉都没笑,“说白了您想保护的只有自己的自尊吧?好像是没有‘意义’就无法独立行动的初中生呢,夏油特级,说白了您从来没有遵从自己的想法行动过吧?大义的奴隶。”

“她连名字都没有给你不觉得很可怜吗,所以捡了个虐待性的编号就当宝?二十三号。”

知道对方最不堪回忆的两个家伙在戳对方痛处上也是一戳一个准——此刻两人的距离不过十几厘米,夏油杰的额发落在了她的脸上。

这是个谁也看不清谁的距离。

有人说恋爱就是看不清彼此,也许相互厌恶也是。

候车室里的其它零星旅客尴尬了起来,看上去多少有些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继续待在这里,善子终于还是用另一只手将穿着五条袈裟的男人脑袋推开了。

而且。

“我对那种需要从外界的反馈中确认自己的位置的世界观非常不能理解。”这么说着,两个人却坐得再紧密不过,为了方便后续构成和咒力导入的手交握着,“是因为术式的不同吗,您好像总得为自己找个使用力量的理由不可,那是自厌?”

说实话,不明白的事情太多了。

夏油杰倒像是听到了个新鲜的概念:“自厌吗?”

“那个味道。”善子指了指自己的嘴巴,“看取到的时候真的恶心死了,如果真的需要理由才使用能力还不如一开始就放弃吧。”

而恶灵则是思考了一阵,被剥离怨恨的他看上去非常平静,留着长发的男人摩挲着自己的下巴:“也许一开始真的是那样也说不定——毕竟那时候的我也只是个中学生,但走到后来,说起这一切的缘由已经毫无意义。”

“夏油特级的问题就是太喜欢用理念规训自己了。”

“那是安慰?”

“我认为是某种程度的批评。”

“姑且谢谢你。”

他已经二十六岁,不再是那个盲目地为自己寻找痛苦发泄口的青少年了,而淤积已久的怨恨此刻汇聚在巫女身上,两人凑得很近。

“再说我也没有退路了吧?”他微笑着说着自己的绝望,但也许是身死带来的顿悟,式神的语气非常平静,“不过我也并不打算寻找退路噢——毕竟对过去后悔是生者的特权啊。”

他也不屑于这样做。

“请不要说得好像是我斩断了您的后路一样。”

“先迁怒的是善子吧。”

“不过,夏油特级。”善子目视着前方,歪着脑袋凑近了夏油的耳朵,“您想听我真正迁怒的话吗?”

笑眯眯重复着口中威胁的是某位教|主:“——我可是努力忍耐着没有拧断你的脖子,善子酱。”他换了个更亲近的称呼。

巫女看着窗外,因为落水后的北方冷得过分,她把身体往夏油的地方靠了靠,式神没有拒绝她的靠近,只是揽着她帮式神使取暖。

相互理解,相互憎恶,却又相互依存。

“看来我们能达成共识。”代表着负面能量的咒力不仅仅在两人交握的手中,也在言语中互相交换。

而夏油点了点头:“感觉在一个箱笼里的日子不会无聊。”

什么好好相处啊。

“毫无顾忌地相互诅咒吧。”

“好啊。”穿着五条袈裟的假僧侣手指扣紧了善子的指缝,握住了她小了一圈的手,“看来这样对大家都好。”

看吧,他们相处得很好。

“啊。”然后式神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不过要重新收集咒灵的话,咒灵球可能要你吞下去呢,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