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讳。但是对弈一些人,毫无缘由的心生厌恶,没来由的讨厌。”
唐钊侧过头,嘴角碰到她的头顶,心脏强劲的跳动:“你喜欢的人,想要靠近就靠近,你讨厌的人,我帮你让他们消失,可好?”
安谨言手紧紧攥着唐钊的袍子,在他怀里摇了摇头:“北疆战事要紧,这些小事情你就不用劳心了。”
临睡前,安谨言破天荒的自己熬了一碗安胎药,皱着眉头喝上,早早地上床休息。
唐钊今日在皇城太极殿上,与众人周旋,十分疲怠,安谨言给他揉了几处头上的穴位,也早早入眠。
乐家上下,原本灯火通明,可是布置怎的,今晚几位主子,都哈欠连天,戌时末,便都灭了烛火,纷纷陷入梦乡。
乐家大门口的门房里,几个小厮也在摇曳的烛火中,昏昏欲睡。
“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一个胖小厮打着哈欠,眼里还噙着水雾,胳膊捣了捣趴在桌子上的瘦小厮。
瘦小厮眼皮似有千斤重,转了一下脑袋,依旧没有从桌子上起身,胡乱的回答道:\"今日主子们好不容易早早歇息了,你就别给自己整活了,赶紧眯一会吧。\"
胖小厮又打了一个哈欠,脑袋一点一点地,猛然耳边又是一阵细微的响声。
“你听听,真的有声音。”
瘦小厮不耐烦的扫开胖小厮的胳膊,翻了一个白眼:“春天,猫呀狗呀,都发春,夜里声音自然多一些,你别一惊一乍的,你要是不放心,就自己出去看看。”
巷子里果然传来了野猫凄厉的叫声。
吓得胖小厮,浑身一个激灵,尴尬的咧了咧嘴巴:“我才不去,春日里本就乏得很,我可不想去看猫呀狗的卿卿我我,睡吧,睡吧~”
瘦小厮听着胖小厮终于安静下来,撇撇嘴,很快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
一个黑影,从乐家高墙上,扔下一个有一个的袋子,然后跳出墙外,把鼓鼓囊囊的袋子都扔到了一辆马车上,身体敏捷地跳到了车辕上,扬起了手里的马鞭。
约莫亥时,江锦书终于哄着康丽红吃完了晚食,又喝上了一碗药,看着康丽红安稳的睡着,她给康丽红盖好被子,这才起身穿戴好,往待贤坊走去。
安慎行的宅院便坐落在待贤坊,她提着灯笼走到门口时,灯笼已经被温暖的夜风吹灭,幸亏今夜月光明亮。
她看着院门紧闭,抬手推了推,上面的铜锁分外的显眼。
她自顾自地说道:“这么晚,安大哥能去哪里呢?”
旁边院落里灯火通明,一会门打开,一派宾主尽欢的场景,一个穿着富贵澜袍的胖公子,看到安慎行门前站着一个秀丽的小娘子,东倒西歪地走过来。
江锦书看到那人满身酒气,皱了皱眉,神色不变地就要离开。
没想到那人打着酒嗝叫住了她:“小娘子,可是找安常侍?”
江锦书听着那人虽然喝醉了,说话倒是客气,便停下了脚步,转身点头:“是,安常侍不在,我明日再来。”
“那会我听到他叫了一辆马车,往北面去了。”
“好的,谢谢公子。”江锦书对着热心的公子福了福。
那公子摆摆手:“不用客气,比邻而居,总是要相互照顾一二,可是有什么急事需要转达?”
“不用麻烦了,你就说是他妹子来找过他,他便知道了,时辰不早了,我就先告辞了。”
那公子看着江锦书离去的背影,皱着眉想了半天,喃喃自语道:“没听说过安常侍还有妹子呀~”
唐钊一觉睡得深沉,习惯性地给安谨言盖被子,却扑了一个空。
他猛地坐起身子,看着身边空无一人,手掌摸了摸被子,没有一点温度。
他赶忙起身,点上了蜡烛,四处寻找着安谨言,生怕她磕着碰着。
“安谨言!”
“安谨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