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了福,小声回道:“是。孙女定会好好反省。” 唐慈的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唐钊命好,得了对短命的父母,从小被老太太养在膝下,老太太把他看得跟自己的命一样珍贵,那又如何,还不是养了一身病弱,活不过二十四岁。 “今天这事,算是了了。但是你们都要明白,别把生意上的那些腌臜手段用到家人身上。生意上,手段是本事,有能者上,但是...”唐老太太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掷地有声地道,“说要是再动一些小心思,别怪我不顾一家人的情面。” 大儿子点头,“是。” “是是是。”二儿子赶忙附和。 唐则淡淡地“嗯”了一声。 唐慈柔声道,“知道了。” 唐老太太起身,“散了吧。” 唐念赶忙上前扶着唐老太太离开。 路上,唐老太太揉着眉心,望着前面的路开口:“念儿,你说慈儿为什么好端端的去试探钊儿的病?” 唐念低眉顺眼地回道:“大概是关心吧。” “呵。”唐老太太冷哼一声,“她如果真关心,怎么不见她去探望一次钊儿?我看她也是有病!” “祖母,小心脚下。”唐念没有接话,只是小声提醒。 “疑心病才是最可怕的,你说是吧?”唐老太太转头看向唐念。 唐念会给她一个浅笑,还是这个孙女最省心,也最孝顺。 唐老太太离开厅房后,一众人也纷纷开始起身离开。 唐慈走到门口,突然回头,停下脚步,望着身后的唐则,笑道,“堂哥好手段。” 唐则闻言也停下了脚步,两人距离两步远,“嗯?” “堂哥告诉我呗,你在宫里有多少眼线,怎么就能提早知道皂靴的线索,又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把阿七也拉下水?”唐慈像是问今晚的茶好不好喝一样,大庭广众之下明目张胆地问出了这个问题。 她深知唐则的手段,他肯定是知道了皂靴的线索,既然他被怀疑,干脆把水搅浑,分散注意力。 除了他,没人会想到把三房拉下水。三房被拉下水,得利的只有二房。 还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