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跟她如此小心翼翼,更没有人让她可以放轻松的过活,倒是有人锻炼她怎么可以越来越有力气,怎么速度练习得越来越快。 唐钊抬手,挽起她耳边的碎发,温柔地继续说道:“你总是这么累,总是这么独立,我会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你不要什么事情都一力承担,试着接纳我,我们可以相互依靠。” 安谨言感觉到眼眶里逐渐温热。 她独自努力的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看到有人眼里带着乞求与希望,只为了让她更加轻松地生活,她独行的路上,突然多了一个并肩而行的人。 那股湿意逐渐化成实质,朦胧了视线。 唐钊看着她一副感动得要流泪的样子,突然把她拉得更低,他双手围上她的腰,微微抬起脖子,将脸慢慢靠近,呼吸时的热气喷薄到她的鼻尖,湿湿的。 一点点热烈气息在两人之间缓缓升起。 突然马车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打散了刚刚热气腾腾的氛围。 一个公子哥醉醺醺的声音传来,还有重物碰到马车上的震动:“都别管我,别管我,我就是多余的一个。” 一个小厮声音带着焦急,带着担忧和乞求:“爷,回去吧。” “别管我。放开我!” 撕心裂肺的嘶吼声后,重物砸在马车上的震感,还有瓷片破碎的声音。 安谨言立马挡在唐钊身前,一片碎渣划过她的手臂,带着一股异香传来,她抬手捂住了口鼻。 马车帘被猛地掀开,露出唐影那张满是络腮胡的脸,他紧张地看着挡在唐钊面前的安谨言:“爷没事吧?” 保护自家爷的安全,可是他刚刚立下的誓言,他不能再让自家爷受一点点伤。 显然,自家爷现在对于安谨言的重视程度远远超过了他自己。 唐钊看着安谨言流血的手臂,一丝丝血色爬到了眼睛里。 唐钊目光冷厉地看向唐影,声音像是带着整个冬天的冷意:“谁敢在我马车前面闹事?是嫌命太长了,着急投胎?” 唐影没敢吭声,掀开车帘,外面的情况一览无余。 唐钊把狐裘披在安谨言身上,刚才还寒冬腊月的眼神瞬间迎来了和煦的春风,他小心翼翼地掏出手帕,轻轻擦拭着安谨言的手臂,抬眼满是心疼的盯着安谨言的眼睛问道:“谁让你挡在我前面的!” 安谨言捂住手臂上的帕子,笑着回答:“我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