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干嘛去呀。” “忙你的去。” 唐钊到一楼时,拐角处,有两人正在争吵。 “让开!” 小娘子头戴浑脱帽,身着紧腰胡装的,脚上一双羊皮短靴,十分干练,只是现在杏眼怒瞪,满脸的不耐烦。 公子哥一身玉色澜袍,一手握着小娘子的手腕,一手撑在墙上,把小娘子的路挡得严严实实。 他勾唇抬眼,居高临下地望着她,笑着说:“偏不。” 他一身玉色却不见温润,猿臂蜂腰,双腿修长,撑墙的手臂隐隐可见紧实的肌肉,五官轮廓分明,眸子深邃狂野,唇角一丝笑意,显得放荡不羁。 小娘子被他的神态,气得厉害,咬牙切齿地叫了他的名字:“唐则!” 这个小公子正是唐家嫡孙,唐家二房独子,唐钊的堂哥,唐则。 一向恭顺有礼,雷霆手段的唐则,现在却像是坊间的富家纨绔,勾唇邪笑,低头靠近小娘子的粉腮,低声轻佻地回了句:“爷在呢。” 小娘子也不是柔顺可欺的主,抬脚用力跺在唐则的皂靴上,气得张口骂道:“你是不是失心疯了?” 唐则倒吸一口凉气,湿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边:“可不是失心疯了,”说完,撑墙的手握住她的另外一只手腕,把她两只手腕齐齐抵在了墙上,“失心疯才会画你的风月图,我失心疯的故事,至今还在诗会里流传呢。” 小娘子翻了个白眼,用力地扯了扯手腕,没有挣脱出来。 “是在诗会里流传,还是你心里自责地过不去?” “咳!咳!咳!”喘息夹杂着咳嗽声突兀的出现,打断了两人。 唐则回眸,小娘子趁势又多了一脚,把唐则皂靴前面的靴头都跺平了一只。 唐则看到轮椅上的人,把小娘子的手从墙上放下来,空出一只手,整理了个玉色的澜袍,眼神温润如玉,声音清雅:“难得你不在厅里呆着,出来喘几口新鲜的。” 唐则与唐钊虽是堂兄弟,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唐钊身子弱不太外出,唐则则是不着家,即使每月的家族团聚,两人也说不了几句话。 唐钊平息下气息,淡淡的回道:“嗯。”转着轮椅闪开两人离开了。 小娘子歪着头一直看着唐钊的背影。 唐则突然挪步,挡住了她的视线:“怎么?真的移不开视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