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管不住自己,非要对每一个看得上眼的小娘子都深情又温柔。 甚至每次娘安排他去抓奸时,往往看到的都是自家爹跟对方,要么与弱柳如风的小娘子烹茶煮酒,要么是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琴瑟和鸣,要么与来无影去无踪的江湖女剑客醉卧马场,甚至与巷尾的管家婆子提着菜篮子买菜,大多数连手都没有摸一下,这就是史治郡风流多年,史家依旧只有他一棵独苗的真实原因。 史夷亭看不懂史治郡,史治郡跟史夷亭也解释不通,史夷亭更见不得日夜操劳的娘,在每一个让他抓奸的夜晚,每晚以泪洗面。 父子两个也渐行渐远。 “你们走到哪一步了?” “那是我的事,无可奉告。” “你喜欢谁,把谁放在心上,那是你的事,但是当家主母的位置谁来做,就不仅仅是你的事了。你想好了?” “对。”史夷亭眼神时而瞄向房里。 史治郡:“当家主母的位子,她担不动。你再选个别人吧?爹说这话,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她好。” 史夷亭白了他一眼,“我跟她,都不麻烦你用心。” 史治郡知道这个儿子,对他心存怨恨,他们都说服不了彼此,只能搬出老爷子:“相当年因为小玉,咱们爷俩闹了笑话,单是你爷爷,也不会同意小玉进史家的大门。” 史夷亭云淡风轻地回答:“爷爷倒是给你选了一个合适的当家主母,也没见你们俩把日子过得有多和美。如果爷爷不让她进门,那我只能倒插到她家去了。” “你!”史治郡懒得继续跟他生气,“史家三代一脉单传,你倒插门?你这是要绝了史家的后吗?你对得起史家的祖宗们吗?” 史夷亭撇着嘴,神色如旧,耸肩道:“子不教父之过,有你这样的爹,早就把祖宗们起的魂飞魄散了,我这在你面前简直小巫见大巫。” 每次娘让他去围堵爹时,老爷子都会动用家法,随着时间的推移,老爷子每次动用加法时,都会觉得对不住史夷亭的娘,都要在一旁碎碎念:从小到大,特别乖顺可爱的人,怎么人到中年反而变得风流成性,史家的列祖列宗都要被你活活气活过来了,你这样不仅对不起他们娘俩,更让我死后无颜下去见祖宗们。 每次都是这几句,史夷亭都背的滚瓜乱熟了。 史治郡看着油盐不进的史夷亭,叹了一口气,问道:“亭儿,你这是因为埋怨我,才执意取小玉吗?” 史夷亭笑着望向了别处,喃喃道:“你可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我只是遵从内心而已。” 史治郡:呃...要不是夫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真的怀疑史夷亭不是自己的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