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在上次打败和连时,冲进鲜卑掠夺了大量的马匹物资,如今宁城的军队已经暂时增至一万五千人。 当然,其中包括乌桓的人,而且士兵也不全是是骑兵,否则他这么大的地盘支撑起来肯定难以为继。 关羽在被周毅招揽后,被任命为军司马,和张飞、罗平、加央、卢检、杭寅,各领一千二百人,那楼和他的手下领着乌桓五千人,周青、牛占文跟着周毅领两千骑,其余常驻步兵若干。 周毅不能坐以待毙,他毕竟不是兵神,之前他能守住城池,全是靠着敌方不明我方实力,并且没有高精的攻城器械。 现如今,一旦让敌人重视起来,再经过完全的准备,攻城效率起码会增倍,那个时候一旦失误,就是城破殒命的结局。 虽然兵力差距有些大,但是他有关张这样的猛士压阵,平添三分胜算,再加上自己平日的威望以及斥巨资为骑兵打造的装备,未必不能与之一战。 周毅左右中,冯煜简翔虽然有些急智,但是对于排兵布阵还是有所欠缺,周毅于是又唤来傅燮,同他商量破敌之策。 “鲜卑整日叫阵,兄长为何闭城不出!”见到傅燮出来,张飞不解的说道。 傅燮虽然被周毅任为屯田令,但本身也是身长八尺、容貌魁梧的善战之人,他见张飞心急,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已生出一计,于是便叹息一声只顾向前走去。 张飞跟着傅燮:“先生何故叹气?可是兄长并无应对之法?” 傅燮摇了摇头,对张飞说道:“我从前年习学兵法,自以为略有所成,可刚才我同将军商议,才发现自己远远不足,将军其实已经有了破敌之策。” 张飞答:“如此甚好,何不出城迎敌?” 傅燮又摇了摇头,不愿多说。 张飞性急,走到傅燮面前,拉着他的衣袖不让他走。 “先生本也是率性之人,怎么说话吞吞吐吐。” 傅燮只好直言:“张司马莫要急切,鲜卑兵力远胜于我方,将军有意让人率军深入敌军乱其阵脚,可是一直迟迟找不到人选。” “何为找不到人选,某誓死跟随兄长,难道兄长认为我不能胜任吗?”张飞道。 傅燮摆了摆手,言:“非也,将军曾说:能胜此任者,只有张飞和关羽,但是此行万分凶险,说不定便会被围困致死,张飞是我弟弟,我又不忍云长赴此险境,故此犹豫不决。” 张飞闻言恍然,又是感动又是焦急: “我家兄长就是太过仁慈!不过先生岂不闻丈夫立大志,习武报父兄?云长初来乍到,不可怠慢英雄,此行非我不可! “张飞虽不才,但也略有勇力,待我亲至,必定乱军之中直通敌方腹地,斩将夺旗,削通道路,乱其方阵,取那和连首级!” 傅燮眼前一亮:“张司马真乃壮士也!” 翌日黎明时分,早已饱餐的宁城大军倾巢而出,以旗鼓为号,旌旗招展,整齐划一的向北步步移动,战争的号角吹响,为了统一指挥,乌桓和汉军迅速汇合在一起组成了联军,统一使用周毅的大纛旗。 城门一开,立刻就有人禀报了和连,和连得知周毅出城,立刻从座位上跳了起来,让人巡查四周,看看是否有埋伏的痕迹,他对上次的教训还是记得的。 之后,和连立即排兵布阵,脸色阴暗的等待着周毅的到来,五万余军队快速的集结,等到斥候禀报四周并无异常的时候,和连脸上方才浮现出一丝笑意。 “终于忍耐不住出城了吗?也好,省了我攻城拔寨的力气,今天就让你看看我鲜卑大军的厉害!” 两军很快相见,和连站在高台上,甚至已经看到了穿着盔甲的周毅,周毅的四周插着各种颜色的令旗,左面就是乌桓单于那楼,右面则是傅燮,周青和牛占文在一旁守护,其余各路将军也都被分配到了相应的位置。 汉军和鲜卑的军队开始山呼示威。 和连见状有些不悦,命令部下辱骂周毅,逼其进攻,没想到周毅毫不在意,只反过来命人辱骂和连。 和连大怒,很快,鲜卑军中鼓声响起,在和连的命令下,两三位鲜卑将领领着五千余的军队便向前冲锋。于此同时,周毅手中宝剑一指,大纛旗晃动,麾下大军向前移动,那楼率领的乌桓主力也如同浪潮一般迎了上去。 所谓兵一过万,无边无际,眼下两方短兵相接,也是没那么容易的,和连见到前锋同汉军撕咬起来,于是立刻让大军向前压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