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了这样的想法。 他有什么可骄傲的呢?自己无非还是跟之前一样借了他人的声势,这是他要的吗? 他周毅想的,从来不是狐假虎威,他要自己一开口,一个动作,一个眼神,就能断定一个人是好死还是苟活! 因此周毅见了段颎,言语间倒也没有什么傲气和侮辱。 “呵呵,却实是在老夫意料之外啊,你这孺子倒是好运道。”段颎摊了摊手,像是居高临下的说道。 周毅不是很相信运气,但是他却相信“越努力,越幸运”这句话。 回顾他的人生,很多都是一环接一环的。比如他自小刻苦努力,这才有机会在涿县扬名,因此结识了温恕,这才能够扯着虎皮捉了广平太守。 而因为这件事,他又在洛阳出名,随后拜了卢植,认了祖宗,上了战场,随后又被阳球看重,才有了今日的大便宜,这些皆是一环套一环,但若是因此骄傲,那套环很有可能会就此下坡。 周毅对于段颎的高姿态有些不喜,于是他挥了挥手,待段颎对庙堂方向拜完,其两人瞬间便被众人缚住,官帽一去,露出白发,整个人一下子老了许多。 而其本身也顿时失去了刚才的威风。 “不需多说,且走吧。” 段颎此人自嘲一笑,随后孤寂的上了囚车,随行着的士人先前碍于此人昔日威势还未敢多说,眼下看到大事已成,纷纷喝彩起来。 周毅看着这位显贵的老人,他这一生杀人无数,为世人所钦佩,更为大汉朝立下不菲的功绩,但最后却还是落到了对手手里,难有善终。 再向前看看,这样历史也不曾少见,甚至就在他们两个走着的这条道路上,就不知道有多少功臣因为党争而死,死的毫无对错。 段颎被缚着前进,坐在车上看着远方,嘴唇微动:“记得你当日还不足十二,抓魏平时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