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周简名义下的属下,公孙瓒再怎么也不至于没听过周毅的名字,不过这公孙瓒从小不受待见,混到如今地位一大半都得靠自己的岳父,这样的际遇也让他养成了一些特别的性格。 综合来看,与其说公孙瓒是个世家子,倒不如说他是个读过经书的北地游侠,无论从行事风格或者性格特点都是这样。 对于这样的人,你要让他奉承别人,这比杀了他还难,尤其是如今少年得志,多少有些谁也不服的意思,因此来了之后也从不过来见周毅。 你说你父亲是我上司?那我还说我岳父是你父亲的上司呢! 而周毅很显然也不是过来跟公孙瓒争论谁是谁上司的问题,他首先就是想要单纯的见一见这位后世一度压着袁绍打的北地霸主,其次就是想要骑着马出去走走。 前两日周毅就见到公孙瓒带着几个人出山,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些野味,而在目前,打猎这种事情可谓是很高的享受了,比钓鱼还刺激。 不久前卢植跟周毅所做的,大致也是想让周毅出去转转,接触接触世俗,想来也是被周毅吓住了,他还真的没见过几个人能宅在山上一学学两年的,尤其是这个年纪,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守孝呢。 话说在周毅的要求下,这公孙瓒也答应了跟周毅外出游玩的提议。 虽说公孙瓒性格有些直,但总归称不上傻,初来乍到,自己也没必要直接拒绝一个颇有名气的同门,更何况两者还称得上有些渊源。 骑马,这件事周毅从小就练过,基本上能做到随心所欲,跑个一两个时辰也能保证留有余力,射箭也是周毅时常训练的项目,但是这两个东西堆在一起,再将靶子换成野兔,獐子这样的活物,周毅可就不太行了,连射三次都不中。 这就难免遭受到了公孙瓒的嘲笑,也不知道他是有意无意的,笑的还特大声,将一旁的周青气的不轻,几乎就要挥马上前,却被周毅拦住。 结合对公孙瓒的整体印象,周毅也大致清楚了这位仁兄的脾气,因此也不生气,骑着马走到公孙瓒的面前。 “兄长,可敢跟愚弟打个赌?” 公孙瓒自知自己刚才好像有些不礼貌,但是心中又不想过多解释,笑声确是早已收敛。 “赌约?你说说看。” 周毅笑道:“刚才看到兄长神射,我心中也是感触颇多,虽说之前三箭不中,但是接下来,三箭之内必取猎物首级!兄长可相信啊?” 公孙瓒笑笑:“贤弟之名,我在幽州就有耳闻,来到这里后更是如雷贯耳,区区几个獐子野鸡,对于贤弟来说还不是手到擒来,为兄自然是信的。” “兄长客套了,我猜兄长心中,必然还是不信的!” 周毅笑着说道,言语并无不适。 公孙瓒其实确实不太相信,毕竟这种骑射功夫,他敢说这缑氏山上没人能比得上他,就算这样也不能保证每次必中一个活物,周毅虽有功底,但对于公孙瓒这样的人还是一眼就能看出周毅未曾学过骑射的。 不过见到这周毅似乎还挺好相处,于是也不推脱,干脆直言: “不知是何赌注,说来听听也好。” 周毅听后说道:“简单,若是我能够射中,兄长身后的猎物都是我的,若是射不中,今日回去我便大摆宴席,并且自罚三杯!” 公孙瓒瞥了一眼身后猎物,正是刚才自己射中的。除了自己的,还有公孙越和其他几个跟着自己的学子一共射中的。 几个人都哈哈一笑,怂恿着公孙瓒接受这个赌约。 公孙瓒也笑了笑,颇为豪气的说道:“好!不过我公孙伯圭也不愿欺你,这样,某再添一个赌注,换成我自己,一箭之内取猎物首级,不成的话,今日便为你牵马拉蹬,若是成了,某也要你那边的猎物!” 众人哈哈一笑,周毅看了看自己身后野鸡野兔两三只,竟也跟着笑了起来。 “伯圭豪爽,不过让伯圭兄牵马我可是不敢当,到时伯圭兄可别让我下不来台啊!” 周毅笑道,话音刚落,只见公孙瓒做豪气状,没有丝毫犹豫的从一人手中拿回弓箭,环视一周后拍马向前,寻着一方向前进。 众人都想凑热闹,因此也拍马追上,这时候刘备骑着马悄悄跟上周毅,好奇的问道: “这位公孙兄长好生霸气,不过,他怎知那个方向有猎物可射?” 周毅也不知道,毕竟他打猎全是靠蒙的,走到哪算哪,反正洛阳这一片的野外,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