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已入险境,对于这些更提不起一丝兴趣。 周毅思考片刻,坐下良久之后写下两封书信,一封留在郡守府,一封让人待到天亮送到涿县,自己父亲手里。 而他,可就得溜了。 不是跟温恕一般,周毅是真的要走了。 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大丈夫不能将生死操控与他人之手,小霸王孙伯符的命运就在眼前,今天广平大户们送来的那只野鸡便可以视为一个信号,想要从别人嘴里面夺肉也是哪有那么简单。 便是不去做,周毅也知道温恕只会多报而不会少报,有这些就足够了。 “去,派人将这封信连夜送给温刺史,就说我求学心切,案子已经审清了,处置办法也就在府中,若是对我的办法有什么不满,我周毅也没有话说,皆听上官安排,我就不再等待了……” 周青瞪大眼睛,对着周毅说道:“少主,我们这是要走?” “对,现在就收拾东西,天不亮就去洛阳。” 周毅停顿了一下,随后说道: “需懂得居安思危的道理,如果处置完毕再走,谁晓得这郡守长吏有没有几个悍不畏死的手下呢?你们莫忘了,如今我们才是施法者,昔日督邮尸骨尚未寒呢,需知道此事一过,我等皆为白身,如今倒好,你都想不到,其他人就更想不到了。” 周青虽然想问的东西还有很多,就比如你何时审了案子之类,不过经周毅催促,也只好选择离开他目前最风光的地方。 而周毅在府上留下的书信,自然也只是一张白纸,反正最后都要靠温刺史编,对于他来说,这件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