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以对,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呢?周县令可忘了涿县旧事吗?” 周简摇头说道:“上吏需知,我与阿云多年相依为命,已成一体,非是刻意针对督邮,还望督邮不要过于迁怒。” “噫!某突然想到,吴国曾有一子,人初见之,以为圣贤,再见之,则为奸恶。” “吴王听说后,十分好奇,命甲士将其逮捕,言:若为圣贤,则安置于庙堂,若为奸邪,则下置于大狱,此人到了朝堂之后,吴王大惊!呵,你说这吴王是见到圣贤了呢还是奸邪呢?”督邮道。 周简闭上双眼:“古人贤人,皆不会因为他人谗言而枉屈贤才,吴王是,想来温府君也不差吧。” “谗言?”督邮笑了笑,轻抚衣袖,缓缓站起身来,竟跟周毅身高仿佛:“沽名钓誉之辈,某自是见多了,假的可以是真的,真的未必不能是假的。” 干脆舍弃周简,径直望向周毅:“孺子?可愿跟我走啊。” 周毅笑了笑道:“上吏大人,我倒是也听说,在燕国有一人,头似斗,股似坨,横竖并长,大口状,喜食金银。曾千里求医,不治,杀医者;纳妾十三,不出,削其面。燕王奇之,一日问其心愿,答曰欲得一子,燕王大乐,称其未有人父之相,拒之,差其为督邮。” 督邮面色大变:“竖子!岂有如此之理?不知敬畏先长,他日或遭横死!” 督邮拔门而出,周简怒不可遏。 周毅安慰道:“督邮先前害父亲丢官,知道我父子二人对其有所记恨,按照他的性格,若是我等无所作为,反倒罢了,若是有朝一日可能飞黄腾达,反而会受到他的打压,如今这样的情景是早晚的。” 周简点头,缓了缓之后才说道:“其实,我倒是有些想法,此番结果已不可避免,若是不自求活,怕是没有好的结局。” “哦?父亲可以告知于我,我亦有些许计策。” 周简眼前一亮,当下不在多言,共同商量起来。 约摸半个时辰,周简长出一口气,认同了周毅的办法,随后周毅出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兄!” 七八个十几岁的少年待在外面,见到周毅走出来,一拥而上,众人钦佩周毅昨日所为,今日一早便等在这里。 “二三子,今日我心中有所忧虑,想独自行走一番,便先撤了吧。” “兄,有何忧虑,为何不与众人分说呢?”其间一人,唤作匡猛,年有十三,长得颇有力气。 “兄,家父备了好酒好肉,我等众人寻一好日共饮如何?也好为兄长舒了心中郁气。”张飞道。 众人纷纷喝彩,张飞家中广有庄田,买酒屠猪,在众人中也是最富的,因此张飞虽小,却很有地位。 大家哄抬着,周毅只能笑道:“可,那就明日午时相聚于阿飞家中,大家可以告知好友同来。” 众人应声四走,张飞独留在原地,对着周毅说道:“兄,你欲去往何处,我四处无事,想同你共往。” 周毅想了想:“也罢,你我一起出城吧。” 周毅同张家的结识,确实是兴起与周毅得知张飞之名,有意寻找。然而周毅与张飞本人交好,却另有原因。 灵帝刚即位时,中原大片地区皆有大旱,入冬之时,再降雪灾,冰雪有时深达数尺,建宁末,周毅同便正跟张飞之父张扈自涿县前往中山。 周简虽然是县令,但是因为离开家乡,家中并不富裕,日常开销节算后经常没有多余,而且还多次受到督邮冷待,情况不容乐观。 周毅那时识得张扈,也知道他家中有宰肉买酒之技艺,因此借其家中作坊,利用大米谷物之类,反复浸泡蒸煮,后经发酵,加以蒸馏,接酒过滤之后竟成青色。 几次尝试之后,终于制成新酒,成色青中发白,不似米酒一般浑浊,味道辛辣猛烈,如烈火烹心。 汉代每逢大旱都是有禁酒令的,但是在几番考虑下,周毅还是造了些拿去中山,寻些大族豪商卖了,结果被一扫而空,仅两架马车便获资巨万。 或是时运不济,亦或是着人眼红,周毅等人竟在在路上遭遇了劫匪。 劫匪手持明晃晃的尖刀竹枪逼迫自着自家车队,索要财物,又见到张扈在城中购置的些许女婢,意有不轨之图,情况十分紧急。 道路上的男人们看到劫匪有凶器,人多势众,气焰又非常嚣张,都不敢反抗,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时候,从车队中突然跃出一个十岁左右的童子,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