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响(2 / 5)

像极了是要和他站对立面。

“你别忘了你现在的生活条件是谁给你的,爸爸做的事,不仅仅是为了除害,还牵扯到更深的……算了,我就当你是年纪小说的不懂事的话,如果那天没输,我会采取其他强硬的手段。”追屹气得扬起的手发着颤。

最终闭眼收回了手。

苏妍劝了他几回,但追珩铁了心要从心而活。

鞭子抽下来的几次,他连一声生理性的疼叫都没发出来,咬着牙挨打。

正式比赛那天,他换上滑雪服进入雪场后,耳朵突然嗡嗡响,紧接着太阳穴一阵强烈的痛感袭来,他疼得额头直发冷汗。

范沉最先注意到他的不对劲,抬手扶他,“你没事吧?”

“没事,可能是昨晚睡晚了。”追珩把护目镜打下来,遮盖自己的神情。

范沉“哦”了声,不解道:“你平时睡挺早啊,紧张了?”

追珩没多解释,转移话题道:“要开始了,我先上去。”

“好,加油啊。”范沉退出房间,给他让了个道。

上场助跑后,追珩选择了平日里他有把握的动作上u型池,他是稳妥型,不会在自己没有把握的情况下做所谓新突破,事先也会和教练先商量战术。

在腾空那瞬间,他耳朵突然持续不断的间鸣,刺耳的嗡声横穿他耳膜,原本还能控制住平稳落地,但痛感让他失去了平衡,下滑那刻,他不得已触了雪面。这是最低级的一个错误,但他却在大众下,闹了这样一个笑话。

甚至是,结束之前,他几乎脱板,滚落在地。

由于滑完了全程,裁判还是依次给打了分,陈教练当场就黑了脸,注意到他的不对劲。

“身体不舒服应该提前汇报,你这样硬上场丢的是谁的脸?”

范沉站出来替他解释,“教练,他也不是故意的,平时都好好——”

陈教练打断他,“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回去准备,下下个就是你!”

痛感还在持续,伤口愈合已经一年多,他一直以为自己好全了,这些后遗症就像是牵绊着他的利器,懂得如何在关键时刻置他于死地。

他握紧的拳能听得到骨节咔咔作响的声音,话里尽是隐忍,“对不起,教练。”

比赛到此为止,在家看到新闻的追屹却很高兴,请陈教练来家里吃了顿饭,一切才真相大白,但唯独,没有人知道,这场比赛是他因为耳朵的伤被迫输的。

强者赢天下,输者入牢笼。

接下来两年像消失一样往返于国内外,不过是对自己的倔强负责。

直到他回津市和追屹汇报现状,遇到林别惜,一切好像都在悄然改变。

陈苟从小就生活在南岭,生活平平淡淡,唯一可说的不过是跟着出过几次海的经历,见过暴雨下的海啸,听完追珩这些种种后是长久的震撼,“那你受伤——”

追珩无奈笑了声,“那是因为南岭当时下雨路滑,我在来的路上出了车祸,周边没有医院,我伤得不重,就打算忍忍。流了点血看着瘆人,谁知道你会以为我是潜逃犯?”

陈苟手中的杯子滑落在桌子上,“哐”得一声砸得特别响,“你当时也不解释一下!”

追珩:“我是没想到你会误会。”

陈苟长吁,“你看着挺意气风发一人,活得像要拯救世界似的。”

“你还别说,我初中那会,中二期,从来没觉得自己委屈,喜欢什么就做什么。对大部分事情抱有的想法都特别纯粹,遇到那种事后,我的心里一时半会接受不了。”追珩跟陈苟碰了个杯,毫不犹豫地灌了口酒。

“看在你这么忍辱负重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什么时候请我去津市玩玩。”陈苟没喝,只是有点可惜地看着他。

追珩笑,“随时欢迎。”

林别惜到的时候,两个人都醉得有些不省人事,陈苟酒量好点,见她来了,麻溜撑着桌子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