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响(2 / 4)

汪洁恍惚明白自己嘴快了,“他已经解约了,现在是素人,当然和你们的合同不一样,看了也没什么参考性。”

追珩轻“嗯”了声,安慰道:“别担心,你们是什么时候改的第二次合同?这个时候和臣子决闹掰对你们的发展不利,我去和他谈。”

“阿珩,你把我们当什么了?你能不能做什么事情之前都带上我们,你解约之前,我们是一个队一起训练那么久的好兄弟,解约之后,我们也把你当亲兄弟。我知道你一直是对内热度最高的,没有你我们也起不来,但是阿珩,如果你也把我们当兄弟,就应该让我们和你一起面对。”陈成奕似乎喝了点酒,凑近追珩那一刻,他闻到了轻微的酒气。

覃州双手搭在追珩肩上,强势让两人对视,似是要逼他说出真相,“你和臣子决签的合同,也有问题是不是?”

追珩眼底多了点波动,他崩着的嘴角,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

“行,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跟你来盘点盘点。”覃州松开他,“练习生名单公开当天,你的名字冲上榜单第一,我们几个垫底,是因为你干什么都带我们的名字,把我们的热度推上去。相处这么久,大家都知道是因为什么在坚持,为了站上那个期待已久的舞台,我们做了多少努力,你也有目共睹。如果你真的不想让我们的成果被人践踏,就该对我们坦然一点。”

“小州,阿珩有他的苦衷。”汪洁拉住他,试图平息他的情绪。

“一开始,就是臣子决和我的矛盾,他没理由突然改你们的合同。哥,正如你所说,我懂你们的不容易,才会选择回来参加这个节目。如果他是冲着我来的,那就应该我一个人承担,我不想牵连你们。”追珩认真听完他的话,才缓缓说,声线带了点嘶哑。

“阿珩,我们不是要逼你。被公司拖了这么久,我们都有点急了,青春有几年,我们的时间也是有限度的。这个时候突然出这么一茬,我们也是后怕又像当年那样。”陈成奕面露难色,“我爸妈这个月给我打了几十个电话让我回家,找个正经工作赚钱养家。如果不是热爱支持,我真的坚持不下去了。”

最终,追珩选择说出事实,“我和臣子决签了协议,我来参加节目,他就会让你们出道。”

覃州顿时卸力,浑身没劲地坐在沙发上,“原来如此,我就知道……”

当年,追珩耳朵受伤之后,来公司的时间和次数就越来越少,按理来说,公司给外界的说法是,他耳朵伤得不重,只是暂时停止活动调整心态修养。但追珩从这事之后,就开始戴口罩,甚至出现在大众面前时,也总是全副武装似带着帽子,帽檐压得很低,像是生怕被人拍到一点脸。

外界只知道他耳朵受伤,并不知其中缘由,再加上追珩本人不愿意显露半分,网上众说纷纭,他一直处于各种非议之中。

甚至是,用耍大牌,看不起粉丝,自视清高等词来形容他。

“所以当年的拍摄,到底是臣子决故意的还是?”覃州追问道。

按压在心底的耻辱感让他无法开口,却又不得不在挣扎中说出真相,“他和那个人有商业合作,对方对我很满意,想把我送给他。”

一字一句,被他云淡风轻地说出来,覃州等人却如剜心般痛。

那会的追珩不过十四岁,连最基本懵懂的感情都还没体会到,就被迫当作一个商业交换的物品,被当做无足轻重的东西用送这样的词给出去。

“你当时受伤是……”方定均没想到这件事背后是这样。

即使臣子决没有明说,但追珩本能反应告诉他,他对这件事有多恶心多不舒服。如果不是在挣扎中受伤,上边的人怕事情暴露,就不可能放过他。

这种事情,在圈子里并不少见,大多数时候,人们在谈论中听到受害者的名字,觉得可惜可怜,但无论男女,换成谁,变成那个受害者,都置身人于不可脱身的阴影里。

“解约这事是你自己决定的?”方定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