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你(2 / 3)

,澄澈的蓝一望无际,漫进来的山风吹进来呜呜作响,林别惜倒头往床上一趟,拿起别着戒指的小包举起来。

金戒指随她的动作摇摇晃晃,撞在皮质的精致小包上,发出清哑。

“拿这个引他,他会有什么反应呢?”林别惜自说自话。

廖春竹走那天,林别惜远在澳洲,学校组织的夏令营恰恰定在廖春竹去世前一天,像是刻意避开她,以至于林别惜在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已经是十天后,这时所有的仪式都已经举办完。

她回来之后,哭着闹着说不相信,见到的也不过是一座坟头。不过是精心纂刻的字,白色的砖瓦堆叠得像个小房子。

心里建立起的那些砖瓦,都因此坍塌。她连她最后一面都没见到,让她怎么相信,这一切只是巧合。

廖春竹这个名字,在她宣告离开那一刻,就变成了单薄的三个汉字,她只要提笔一写,就能写下来几千几万个,可那个她叫妈妈的人,却化作一阵再也捉摸不到的风,从她手中流走了。

她和她的连接也只能通过廖春竹留下来的旧物去感知。

哭到说不出话来的时刻,也在不会回头的日子里,一并埋葬在过去了。

林别惜扪心自问,她说不清楚对这个连名字可能都不太真实的男生是何感受,她更多的是想摒弃掉那些像雨后春芽涌出来的情愫,而是通过他,去得知一些她迫切想要知道的真相。

这些对话像蚊子一样在她耳边嗡嗡叫。

“你妈妈是突发意外死亡。”

“什么意外?”

“先天性疾病。”

“骗人,我以前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先天性疾病。”

“有些先天性疾病一开始是没有症状的,埋伏期长,发现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这也是有可能的。”

“可她是医生,她不可能发现不了自己身体出了毛病。”

“医生并不是万能的!”

每每以这样的话告终,林别惜都无话可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一直是英雄,也没有谁是完美得没有缺点,更不可能做到一切事情。

她的妈妈也一样,可她那么善良,那么温柔,甚至是那么包容对待一切,为什么会有病毒的存在猝不及防拿走她的性命,又怎么可能连她的面都不想见就撒手人寰。

比起男女之情,林别惜太清楚明白,站在她面前的是什么。

她好像也没那么有信心,去抗衡她最亲最爱的人。

“阿珩,我最讨厌骗子了,”林别惜喃喃,“希望你是真的不认识廖春竹,也希望这枚戒指,你得到的时候是因为很单纯的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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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海岸一侧,最早一批渔民们已全部归岸,船绳打结,几个大汉抬手擦了擦额头的汗,扯着鱼网往岸上拉拽。

鱼腥味遍布,但他们早已习惯,没有一个人有怨言。

打头那味脸上横着一道浅浅刀疤,喘了口粗气抛下手中的网,招呼着其他人继续。

追珩提着一个与自身气质不合的红桶,从坡上跳下来,走到刀疤脸面前。

“哥,买点海鲜。”他熟练地把桶往旁边一递,沉着声说。

刀疤脸没什么反应,冷着脸点头,“新鲜的,自己选。”

追珩点头回应,走到边上的妇人聚集区,蹲下身帮忙。

几位老人家上了年纪,却依旧不听劝来这边等自己的儿子,导致海边时常聚集一群躬着腰的老妇人,虽上了年纪,但干活依旧麻利。见追珩主动过来,笑嘻嘻看他。

“你是小花的音乐老师!我记得你嘞。”

“年轻就是好啊,还干得动,我们这群人被时代淘汰了,做不动嘞。”

追珩手上的动作没停,笑着回:“哪能啊,我这功夫不也是跟着您学的吗?”

有年轻活力注入,老人家们总是容易被带动情绪,心情愉快间,活干得利索,邀请追珩去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