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才好,又受了寒。”
柳璟那道孤影在他看来实属罕见。
他从未见过柳璟如此,莫非是因为国公府那些事深夜伤怀?
他想起了那位公主的话,也在心里骂一声,瞎了眼了国公府,快步靠近柳璟,不由分说地把柳璟往回推,“柳纯然,你福气可大了去了。”
“六部陈尚书他们,翰林院那群,一替一天地给你送这个弄那个,这个架势,倘若你是个姑娘,他们是不是得打起来争着娶你?”
烛火摇过柳璟微凉的面颊,一人上前为他披上外袍,薛次辅啧啧两声,“你瞧,都不用你吱声,衣服就给你披上了。”
“你就知足吧,哪能个个都如此待你?你可曾听说过,会哭的孩子有糖吃,国公府那边,你别说哭了,你连张笑脸都不给,当然了,是那边先不做人的,他们既不做人了,我们何必伤怀呢?谁又稀罕他们?”
柳璟讶然:“我不是……”
“什么不是,睡觉!”
次日清晨。
“公主,东宫那边来人了,太子殿下请您去一趟东宫。”
元嘉刚用过早膳,听到禀报,细眉一拧。
昨晚太子送元嘉回来的路上,神色轻柔,同元嘉说话时更如同对待失而复得的瑰宝,她难以应付,一时失言,说了不少话,现下回想起来,未免后悔。
“公主,可要去东宫?”
青栀的声音使得元嘉下了决心,“你就说本公主有事忙,不得空。”
青栀回了话,心里一叹,自家公主就是如此,冷冰冰的,既然对待陛下皇后也是这般,那对待太子这样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所幸有陛下娘娘纵着。
东宫这边,太子听到回话,有些失望,“昨夜分明还是愿意亲近孤的,今天怎么不来孤这里?”
此时他正在凉亭与柳璟下棋,手里的棋子顿时一放,他也就只得了半日的闲,本想陪皇妹玩一玩的,他好奇地问柳璟,“纯然,你素来得姑娘们喜欢,你可知晓原因?”
“殿下把公主吓着了吧?”
柳璟指腹摩挲着棋子,慢慢垂眸看了一眼棋面,将棋子放了上去,唇边划过真切的笑意,“素闻公主性情冷淡,殿下昨天和公主第一次见面,过于热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