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巧的,今天刚好是我生日。”她小声说,“谢谢你啊,不过你送的蛋糕,我回家再吃可以吗” “当然可以,你放心,我不是坏人。”兔子静了静,声音也跟着低下来,“生日快乐。” 姜初宜笑笑,又说了句谢谢。 藏在玩偶服下的人既满足又失落。 一首歌完毕,姜初宜拿上蛋糕,向发传单的兔子和弹吉他的大叔道别。 等她的身影消失,宗也摘下头套。 陈向良睨了他一眼,“刚刚怎么不摘。” 宗也“算了,她应该不记得我了。” 算了。 宗也为数不多得到的祝福,都是姜初宜给的。 可是他没能像她祝福的那样,一帆风顺,过上很好的日子,也没有成为一个优秀的人。 还是算了。 15年夏天,高考结束。宗也经过那所高中门口,混迹在很多家长中间,在荣誉榜上找着姜初宜的名字。 她去了一所北京的电影学院。 预料之中的事。 他和姜初宜本该就是一条平行线,只是阴差阳错变成了相交线,短暂地交汇,然后彻底分开。他们一步步长大成人,走向成年人的世界,走进更大的、彻底不同的世界,过着毫无交集的人生。 宗也无能为力。他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可是到了这一刻,心里还是很空。 日头暴晒,他走到那个熟悉的公园,在她坐过的长椅上坐下。 长椅上不知被谁遗落了一本青年文摘。 宗也想给自己找点事做,把书拿过来,放在膝盖上,看了一页,就停止。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静静地没有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起了一阵风。膝盖上的那本书被吹着,一页翻过一页。 风来了又消失。 炽烈的阳光透过绿叶一层又一层的缝隙投下细碎的光影,宗也看到了一首诗。 “片刻欢喜,透支了我生命全部的热情储蓄。 想饮一些酒,让灵魂失重,好被风吹走。 可一想到终将是你的路人。 便觉得,沦为整个世界的路人。 风虽大,都绕过我灵魂。” 印着诗的这一页纸被宗也撕下。 九月份,他收拾好东西,坐上了去北京的火车。 宗也觉得自己这一生好像过的很苦,也很模糊。 所以就算一点微甜,一点波澜,他都舍不得放手。 他还是不甘心。 北京的电影大学里贴了很多招募广告,那些印着公司o的海报铺了很长一路,好像把他的妄想铺成了一条能看见的路。 2020年,8月3号。 那天上海下了一场雨,几个小时后,雨停了。 23eoch热闹异常。 文淑百无聊赖地帮忙检票,直到来人递过来一张身份证。 上面的名字让文淑愣了下,连看了两遍确认。 姜、初、宜。 文淑站直身体,抬头。 面前的女人穿着米色针织短t,一副和这儿格格不入,乖乖女的打扮。 她摘下口罩,确实长得很乖。 无视后面排队大哥烦躁忍耐的模样,文淑慢吞吞提出一个在普通流程外的问题,“是单身吗” 女人回答“是。” 等她进去后,文淑叫了个人帮忙检票。走到别处,她拿出手机,准备通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