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得无比漫长,急得她差点闯了红灯。 越是着急越容易出错,快到了姜初宜才绝望地发现自己居然输错了医院位置,不得不又开车重新折返。 来来回回折腾好几趟,等赶到住院楼,护士将她拦在外面,说时间过了,不允许再探视。 姜初宜迟迟不肯走,又在住院楼门口徘徊了会,抬头去看这栋楼亮着的灯,默默猜测宗也住在哪个病房。 连续开了几个小时的车让她感到有些疲惫。 姜初宜失望地走到一个长椅坐下。 她出来得匆忙,甚至连拖鞋和睡衣都没换。 姜初宜在网上搜了视网膜脱落的症状和帖子,看得认真专注,身边有个人坐下都没发现。 陈向良笑着开口,“怎么还坐在这?” 忽然响起的声音把姜初宜吓了一跳,她转头,喊了声,“叔叔。” “诶。”陈向良点头,“还记得我呢。” 姜初宜:“您刚刚从病房出来吗?宗也他现在还好吗?” “别担心,除了暂时看不见东西,其他都没什么问题。”陈向良安慰她。 “宗也怎么会突然视网膜脱落?医生有说原因吗?” “不知道具体原因,宗也拖太久了。”陈向良皱眉,“他说前段时间看东西就开始出现墨点,当时去看了医生,被诊断是飞蚊症。后面工作太忙,就耽搁了,前两天两只眼睛都看不到了,才来的医院。” “之前我们一起录节目,他就一直揉眼睛。”姜初宜愧疚地念叨,“我太粗心了,我当时就应该提醒他去医院好好检查一下的。” “不不不,跟你没关系,主要是他自己工作忙,心也大。” 姜初宜垂眼,不说话。 陈向良看她一脸掩饰不住的难过,出声安慰道,“宗也出道的这几年太累了,正好趁这段时间休息一下,也是件好事。” 姜初宜勉强笑了下,“也是。” 两人安静了很久,姜初宜突然开口:“叔叔,宗也跟你说过我吗?” 陈向良盯了她一阵,才慢慢道:“说过。” “我们是初中同学,但是我已经不太记得初中的事了,我那时候一直在外面拍戏,很少待在学校。”姜初宜低下头,将手合拢握住,放在膝盖上,“他没跟我主动提过,所以我一直也没认出宗也就是我同学。” “初宜,我希望你别怪宗也瞒着你。”陈向良露出一个微笑,声音平淡,“我们和你可能有些不同,我和宗也都是过了很多苦日子的人,被很多人轻视过。我没具体问过,所以不知道他出于什么心理,不敢跟你提过去的事。但我猜测,宗也可能是面对你的时候,依旧很自卑。” 姜初宜听得心里一疼,连忙摇头,“怎么会,怎么会。” 陈向良说:“你想听我讲讲,我从宗也口中知道的,跟你有关的那些事吗?” 姜初宜回答他:“我想听听。” ... ... 2008年,姜初宜十一岁,被秦同挑中,演了人生中的第一部电影,在娱乐圈出道,成为风光无限的最小“同女郎。” 新年之际,奥运年伴随着新年的到来,大街小巷喜气洋洋,阖家欢乐,宗秀云在家中第三次自杀,被送去医院抢救。 大年夜的急症室,医生看到坐在角落的小男孩,不由皱眉:“患者其他家属呢?” 宗红云出声:“我是她妹妹。” 医生指了指:“这孩子是你家的?” “对,我是他姨妈。” 医生正准备继续问两句,被旁边的小护士拉走。 关上门,小护士才压低声音说:“别问了,这个叫宗秀云的患者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