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伯钰倒是笑了,“你倒是想的简单,江家嫡子现在正在朝为官,颇有向上之意,剩下的庶子里面出众的也有不少,而朗家就不是了,他家没有嫡子,庶子也只有朗旭白一人,朗家世代都习武,子嗣里面却大部分是女孩,接下来的爵位恐怕要朗旭白一个庶子来当了。”
苏伯钰顿了顿,继续道:“朗家现在的当家人朗初尧是个痴情的,朗夫人去世后,他就守着女儿不肯续弦,这就导致了朗家人丁稀疏,朗青宛一个女孩子天天跟着父亲上战场,久久下来染了一身的杀伐气,谁家愿意自家主母是这样的女子?”
“所以,你想想京城的这些个身有爵位的哪个愿意自己儿子娶个整日里舞瓢的。”苏伯钰不禁感叹,“那朗青宛倒是像她娘生的清秀,可整日里穿的男子一样,身上还总是配着刀剑,让其他家的公子看了就敬而远之了。”
徐婉听后却不禁为朗青宛可惜,可惜了她生在一个至于女子禁锢颇多的时代,若是放到以前女子也照样披甲上阵,也能为自己杀个功名。
“我看过几日我进宫见母后,干脆让母后看看谁家合适,把朗青宛嫁了,也省的朗初尧头疼亲家,这样朗初尧还能承个人情。”苏伯钰觉得朗青宛此时恐怕也在为夫婿发愁。
徐婉却皱眉,“殿下觉得朗青宛着急嫁人?”
苏伯钰理所当然道:“难道不是?自古女子不都是靠着择个好人家嫁了。”
徐婉不语。
朗旭白失魂落魄的回府正好看到自家姐姐正在院子里打拳。
“姐姐,敬文王走了。”朗旭白一屁股坐到了院子旁边的台阶上。
“祁宁走了?此次东璞没有大规模进犯,想来好打。”朗青宛绑了绑自己腕上的臂缚。
“可前几日他们派人偷袭边城的村落,掳了不少人充壮丁,却又不直接开战,恐怕此战不会像先前那样按部就班。”朗旭白看过军报,只觉得此战不容乐观。
朗青宛道:“既然不像先前那样按部就班,那便别让他们摸清楚咱们的底牌不就行了。”
“畏首畏尾的打反而容易露出破绽,”朗青宛摆出格斗的架势双手握拳,右手出其不意的打向沙袋。
“倒不如放手一搏。”
朗旭白若有所思。
“公子,小姐,宫里传话,明日申时皇后娘娘摆宴,宴请各府公子小姐一同赏灯。”传话的小厮是最近常跟在朗初尧身边的小孩,年轻,干活麻利。
“知道了。”朗旭白懒洋洋道。
等小厮走远,朗旭白轻笑一声,“姐姐猜猜,这次是因为什么?”
朗青宛不假思索道:“因为你,江家自上次派人来说亲之后,再也没来过,就江家那跋扈的性格,再加上东宫的袒护,没什么做不出来。”
“姐姐!”朗旭白没想到自家姐姐直接点明了苏伯钰,吓得一身冷汗。
“怕什么,父亲是个纯臣,两边不靠,我就不信太子殿下能因为这个就治咱们家罪。”
“真是因为两边都不站,咱们才要小心。”朗青宛起身抓住左右摇晃的沙包,“咱们现在是两边哪边都得罪不起。”
朗青宛倒不觉得朗家处境如此,“皇帝正值壮年,将来谁登位还未可知,这么多大臣选边恐惹怒皇帝,到时候柴刀落下,第一波砍得一定不是纯臣。”
朗旭白拉着沙包不让朗青宛打,“姐姐,那明日的宴会,皇后娘娘若是真指了婚可怎么办?”
朗青宛头也不抬,“那就委屈弟弟你了,娶了吧!”
朗旭白:亲姐,把弟弟往火坑里推!
徐婉接到旨意明日要参加宫宴时,正和千菱一起摆弄买回来的首饰。
“娘娘这个衬你。”千菱拿着碧玺镶金耳坠给徐婉戴上,“明日可以带着,低调又能衬您的肤色。”
“嗯,明日宴会别太招摇,皇后娘娘和太子妃都在,过了火容易引人嫉妒。”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