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个好价钱。”
金吒听罢,不觉心中抽紧,难受万分:十几年过去了,难道玉卮就逃不脱被送到京城的命运吗?
(96)入魔
金吒的头又开始痛了起来,他强忍不适说道:“徐有禄,你还是人吗?她还不到十七岁,你都舍得送她入虎口?”
“十七岁?正是最美貌最娇艳的年纪呢,要不是她对我有大用,你觉得我会不会清清白白放她走?”徐有禄的笑里都充满了猥琐的气息,听得金吒头皮发麻:“你说你这护花使者当得也真是尽职尽责呢,命都不要了还要跟她一起?难道你就不是垂涎她美色?小兄弟,别装清高了,如果徐煌不是生得如此貌美,你还能山长水远陪她到此一游?”
“呸,我才没你那么龌龊!我是依了徐先生的嘱托,专门保护煌儿来的。”金吒厉声说道,“你刚刚不是想问我是谁吗?十七年前,你同样拐骗了一个不识人事的黄衣少女入府,也是要把她绑送入京。后来一个猎户装扮的相公打了进来,没把人救走,反而是后来在上京的路上,他们二人双双坠崖失踪。这件事情,不知道徐员外你还记得吗?”
徐有禄好久都没有说话,半晌,终于恍然大悟:“你是说,你是他们的儿子?”
“没错,你差点害死我爹娘,又害死煌儿的外祖父外祖母,我怎么可能轻易放过你呢?”金吒强忍头痛,“只不过,都过了十几年了,徐有禄你怎么还是做这绑送少女入京的勾当?如今天下大乱,徽宁府所属的江南道节度使王建孟又起兵反了朝廷,你把徐煌这样的妙龄少女送入京,就不怕路上出了意外?”
“十几年又如何?好色的老皇帝死了,还有好色的小皇帝。男人嘛,本质都是好色。徐煌都要被我送走了,你关心她的安危干什么?还想学你那个赔钱老爹半路劫车?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说着,徐有禄却伸手把金吒双眼蒙上的布条解开,“最后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得到那张欠条的?贾构嵩失踪那么多年,是不是和你有关?”
恢复视觉的第一眼,金吒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光线奇差的小屋内,屋里除了他们二人以外没有第三人。而徐有禄手上,拿的正是玉卮的那把匕首,此刻还抵在他脖子上,让他不能动弹。
“既然你都猜到了,何必又来问我呢?”金吒的声音开始有些喑哑。
“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最多十五岁。贾构嵩失踪七年多了,你说以你当时的能力,能杀得了他?别跟我开这些玩笑。”徐有禄根本不信。
“如果我说,我能呢?”此话出口,金吒已经一个翻身带着身后的椅子滚到了地上,一股不知名的力量袭来,震脱了徐有禄手中的匕首。
匕首脱手,徐有禄根本不着急,毕竟这绳子的强度他知道,从来没有人能从他手里逃脱。
——可是面前的人似乎不一样,因为他抬眼起来的时候,双眸中竟然闪烁着徐有禄从未见过的金蓝色光芒。
还没等到徐有禄张嘴呼救,地上的少年却已经一个发力挣脱了他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的绳索。他惊呆了,这场面他从未见过,此刻少年的眼里还有熊熊怒火,那步步紧逼的模样像是要把他拆皮食骨一般。
徐有禄吓得腿都软了,还是挣扎着想要捡起地上那把匕首自保,却被少年一把夺走,“煌儿的东西,你不配拿。”然后顺手反插到腰带上。
下一秒,徐有禄已经被金吒攥住了衣服,箍死了脖颈,他就在这致命的窒息中,被金吒带出了房间。
“煌儿在哪儿?带我去找她!”金吒此刻的声音已经和刚刚判若两人。
(97)奇谭
玉卮被五花大绑正要送出徐府的后院时,正好听到徐有禄微弱的呼喊。
而他身后制服住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之前和她一起被迷魂烟迷晕的津岐。
可是,玉卮有强烈的感觉,为什么津岐和平时不一样了?
津岐从前教她功夫的时候,虽然也严厉,给她展示招式的时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