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别听他胡说!”徐有禄却先喝住徐琬响,继而正了正身型道:“杨冶和王氏确实是因病去世,当时不止我,响儿、响儿的夫人孩子、我的夫人和孩子都在场,都可以见证,做不得假。”
“因病?”玉卮哂笑一声,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怎么听说徐有禄你手里养了不少大夫郎中,专门给有钱人家治病。这些大夫郎中妄为人医,给那些病人设计下毒,让人家以为自己得了绝症,再卖出价值千金的药方,让他们不得不为了治病倾家荡产。最后,你再联合贾构嵩出来放高利贷,把他们逼得家破人亡。虽然你没有真的让徐琬响为了借高利贷倾家荡产,但借着徐先生父母的死大做文章、鲸吞他们的万贯家财,却也一点没有冤枉你吧?”
这一番说话,已经让本来还十分淡定的徐有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趁着徐琬响还没有对他提出质问,徐有禄先一拍桌子,指着金吒和玉卮二人吼道:“一派胡言!你们二人说了我们这么多,可有什么证据吗?”
(94)联手制敌
“我本以为,南珲府上原来无故的那个老板刘继毅,已经是大奸大恶的集大成者了,没想到您才是这样横征暴敛的天才发明家,刘继毅不过是有样学样罢了。”玉卮一脸轻松,朝金吒说道:“徐煌,徐有禄他要咱们拿出证据,你就给他看看吧。”
金吒点头,从怀中掏出藏好的欠条,几步上前,在徐琬响面前展开:“舅舅你看清楚了,这可是你的笔迹?你的画押?”
徐琬响想拿过欠条,但金吒快速收了一下手,他便只能就着金吒拿着的欠条细看,一边看一边疑惑地说道:“我什么时候欠过贾构嵩的钱了?这手印,多半是我的不假,可是这个字……很像我的,但我绝不可能签下这样的欠条,绝对不可能!”
“像,但不是对吗?”金吒把欠条收好,淡定自若地说道:“只怕是身边人有心模仿的结果,对不对,舅公?”
“舅舅你,你竟然模仿我的字迹,去签下这样的欠条?”徐琬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虽然一向糊涂,但至少有一定的分辨是非的能力。证据确凿,我不得不相信他们所说的话。原来,我一直当您是我亲生父亲一样的存在去孝敬去尊重,您不过是眼红我母亲的万贯家财,才联合您手底下那些医生毒害我父亲和二娘,然后再假装怜惜我不会理财,实际是趁机夺了我的管家大权,是吗?”
“响儿,你不能听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你想想,你从小到大,舅舅都是如何对你的?怎么可能为了你阿娘的财产,就千方百计地害你?”徐有禄还在狡辩。
“是啊,一切都是为了我阿娘的财产。”徐琬响却不为所动,“我现在甚至都开始怀疑,当年阿娘的死,是不是也是舅舅你的手笔了。这么多年来,我也听了外面许多人说起舅舅你行为不端、欺男霸女,我懒得管事,只要不是我亲眼所见,一律都当成谣言处理。可是今日,你与贾构嵩勾结,出卖我和琬吟的事情却是眼见为实、证据确凿。甚至,甚至琬吟一个黄花闺女,突然有孕,不得不背井离乡,都有可能是舅舅你的暗害啊!你可是一向都不喜欢二娘王氏的,何况,何况是她给阿爹生的女儿琬吟!”
“你胡说!明明是徐琬吟自己□□不堪,和那个陈凌月私定终身又珠胎暗结,这种事情怎么还能怪到我的头上!”徐有禄激动地反驳。
而本来还镇定的金吒和玉卮二人,听到这话,同时看了对方一眼——难道说,陈凌月真的有可能是玉卮的生父?
可他们还没来得及思考,那徐有禄却突然从桌子底下摸出一把长剑,剑光凛冽,他眼中杀意四起。刹那间,就向玉卮他们冲将过来:“我不管你们今天来到底是为了什么目的,反正进了我徐家的大门,都得死!”
没想到看着老态龙钟的徐有禄竟然还有功夫在身,金吒反应迅速,推开玉卮后一个翻身,堪堪躲过了徐有禄锋利的剑刃。
玉卮也马上从怀中掏出藏好的匕首,看准徐有禄的后背,就要刺过去。
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