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天气,二娘却仍是穿着单衣布鞋,嘴唇冻得发紫,按理说黄长棣家两个壮年劳动力,二娘和三娘也都是肯干的,不可能把日子过的这么差呀。
“这孩子,大晚上的怎么还出门呢,快进来暖和暖和!”白氏连忙把二娘迎了进来。
黄二娘却是一个劲的挥手,说道:
“三婶,我就不进去了,阿爷让我来传句话,让大家到老宅去。”
说罢,黄二娘不顾白氏的挽留就连忙跑走了。
这就是黄老头的作风,有什么事他不会直说,非要把大家集中到一起才开始发号施令。
黄寄北对这种做法很是看不上,一家人之间说话还弄得跟升堂似的,这黄老头官瘾可真大。但碍于孝道,他们家又不能不配合,老王氏是个爱嚼舌根的,平时没少在人前人后说他们家坏话,若是让她抓到把柄,她能说上一年。
黄寄北不过是拖延了一会了,二房的黄长棣和四房的黄长桓就拿着床板来抬人了,说是老爷子吩咐的,今天就算是抬也要把黄长植抬过去。
原来刚才二娘是偷偷来通风报信的,整会儿才是正式通知。黄寄北难得的生了气,大晚上的折腾他也就算了,折腾他还没好全的阿爹算是什么事呀!
等黄寄北他们到的时候堂屋里已经整整齐齐的坐满了其他三房的人。
首先发话的是长房黄长楷,他像模似样的抿了一口茶,放下茶盏以长辈的姿态说道:
“二郎呀,你这段时间怎么如此的自甘堕落呀,好歹你也是上过几年学堂的,虽说你脑子笨,不是读书的料,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街头叫卖呀,真的是有辱斯文!”